每当轮到歌利亚的发情期时,这位向来冷感克制,会把纽扣系到最上面的雄性虫族会化身为肌肤饥渴症的重症患者。
禁欲的白色长袍变成了随意扔在地板上的破布,整洁的床铺沙发上凌乱一片,而唯一能够制止歌利亚的,便是能时时刻刻被他抱在怀里的虫母。
发凉的肌肤渴求着一切来自虫母的碰触和拥抱,发情期的歌利亚与寻常判若两人,他的克制、他的洁癖、他的强迫症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且把一切的一切都与阿舍尔挂钩。
那个时候,虫母轻薄又稚嫩的薄翼会变成被歌利亚无数次把玩在掌心里的“珍稀玩具”,他没有迦勒那么莽撞,比起急急慌慌地去汲取翅根处分泌的甘甜蜜水,歌利亚更喜欢慢条斯理地先去满足那对颤动着的小翅膀。
那将会是一个漫长又小心的过程,轻薄的虫翼每一寸都布满了神经末梢,只是轻微的碰触,便能得到虫母战栗的反馈,而这同样是歌利亚所珍爱的——就好像在某几个瞬间里,他可以幻想自己才是虫母的丈夫。
是阿舍尔认定的伴侣。
直到歌利亚忍耐到极限时,才会压在虫母的脊背,缓缓低头,碰触那解救他与水深火热的圣药。
……
相较于前两者对于别墅室内的选择,乌云则更加野性,正如他的原始形态一般,粗犷的黑色甲壳和锋利的钳足彰显着他作为陆地“猎手”的身份,因此当发情期来临时,这位陆上的猎杀者则更偏爱幕天席地的野外。
战栗的风声,被吹动的野草,晚间鸟群喑哑的嘶鸣声,亦或是某些野外生物对猎物的撕扯和恐吓……
这些共同的野性元素构成了乌云发情期时对于环境的偏向和选择,每当冷风迭起的时候,他就有了更加正大光明的途径将虫母抱在自己的怀里——那么紧密,就好像能嵌入到自己的血肉深处。
旷野、荒原甚至是距离别墅花海遥远的隔壁,那里人迹罕至,有的仅仅是乌云霸道又狠厉的信息素威慑,以及被藏匿在黑硬钳足保护空间内的甜蜜芬芳。
发情期的乌云总喜欢用钳足把阿舍尔抱在怀里,紧贴着他最为脆弱的腹部,像是一条疯狂摇着尾巴的巨型犬,一边在空旷无际的野外奔跑、追捕猎物,一边在空隙下低头翕动口器,轻轻吸吮着黏腻在虫母翅根边缘的蜜液。
随后,乌云会把猎物献给自己的妈妈,那沾染着血腥的口器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阿舍尔的手背,往往会留下几道属于其他生物的血迹,却又很快会被小心眼的雄性虫族用舌尖舔得干干净净。
——除了他,妈妈的身上不该有任何生物的味道。
……
如果说乌云的发情期总与野性和原始挂钩,那么会同时经历发情期的伽德、伽斓则像是温暖的风和潺潺的水一般。
这两个从很早之前就跟在阿舍尔身侧的双子性格温柔细致,他们并不会很刻意地去争夺虫母的宠爱,却一定会站在阿舍尔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一如他们的性格,伽德、伽斓的发情期对比所有的虫族高层都更加温和,特定的时期加强了他们对虫母的服侍欲望,每当这个时候,两兄弟会化身为虫母身边最最最最最贴身的“仆人”,包办阿舍尔的一切日程。
起床,洗漱,吃饭,喝水,换衣服,洗澡……
凡是伽德、伽斓能想到的,他们都会避免阿舍尔亲自动手,而为了配合子嗣们在发情期时的古怪行为,阿舍尔硬生生被动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常。
甚至只有将虫母彻底哄睡后,克制又温和的两兄弟才会眼底铺满愧疚,小心翼翼爬上床铺、掀开被角,宛若朝圣者一般,近乎虔诚又郑重地吸吮那来自虫母薄翅上流动的甘蜜。
甜,几乎要甜到他们的心脏深处了。
……
温柔是真正刻在伽德、伽斓骨子里的字眼,对比他们,塞克拉则是另一种极端。
从最初认识的时候,阿舍尔就知道塞克拉的话痨程度,后来因为分别的数年以及虫族再发展后的历练,这位碎嘴子的雄性虫族逐渐养出了一副看起来更加靠谱的模样,但也仅仅是看起来。
当发情期降临后,塞克拉便会完全摒弃自己平日里的伪装,什么“稳重”、“靠谱”、“可信”都得靠边站,那个时候,他只会皱着那张满是异域风情的圣子脸,追在虫母身后问“妈妈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依阿舍尔对待塞克拉的发情经验来讲,那个时候他不需要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只需要张开手臂说一句“抱着我”,像是大型犬似的塞克拉会立马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巴,老老实实抱住身形单薄的小虫母,随后用被子卷着人躺在花海的某个角落里。
花丛茂密柔软,时常会被塞克拉压出一片凹陷进去的“窝”,周围长势惊人的花丛摇摇晃晃,于是形成了一处只有塞克拉和虫母的秘密天地。
发情时的雄性虫族会用黑白相间的漂亮虫翼撑起被子,将清瘦的虫母小心翼翼护在身边,缱绻又小心地靠近,用唇、用舌、用味蕾去感受来自妈妈的甜蜜。
妈妈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塞克拉知道答案,妈妈很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