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胸针,远远看过去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耀眼灯光。
苏祈安怔怔,眼眶下还带着泪,没想到谭斯京会在这儿,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擦去眼泪。
谭斯京没想多管闲事,把场地腾出准备让给女生。
只是不多时,苏祈安又低声抽泣,那白皙透亮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眼前。
苏祈安摸出手机,准备给徐清落说这件事。
少女唇红齿白,用手在面前扇了扇,试图将那份委屈掩盖。
表演高定芭蕾服,断掉的肩带,披在肩上的校服。
很明显为了什么哭。
谭斯京从不做好事,也不想碰见什么爱哭的女生,麻烦死了。
但手里的胸针也实在太不符合他今天的心情。
他又折返了回来,皱了眉,朝她走去,把胸针递给她:“把衣服弄上。”
苏祈安下意识地睁大双眼,突如其来的胸针叫她不敢伸手去接。
谭斯京却不由分说地把胸针放在她的双腿上,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甚至没再看她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她抬头,带着不可置信。
却撞进那双墨色眼眸,几乎比海辽阔,带着疏冷,淡漠,还有少年的傲气。
风光霁月,清隽眉骨,一身自带的蓬勃。
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谭斯京已然觉得倦淡,转身走了。
大片的阳光争先恐后从窗里钻进,倾洒在空地上,止步在谭斯京背影前。
“我,我怎么还你?”苏祈安手里攥紧胸针,连忙说。
谭斯京却在光下,苏祈安的眼里。
那背影如此轮廓,同学们口中难看至极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是那样的优越。
他抬手,挥了挥,大步流星地走着。
只剩下那样漫不经心又磁沉的嗓音回她。
“不用还,送你了。”
苏祈安低头看胸针,一只正在挣脱蝉蛹的蝴蝶,是蜕变过程,淡银色,在光下是如此好看。
却也炽热。
别上肩,那难堪被遮去,硬生被点缀成点睛之笔。
那晚的舞台,评委老师也是这样说的。
说她舞姿流畅优美,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是画中仙,是古人笔下的极致追求。
尤其是肩上的胸针,成了灵魂。
无疑,那一晚的苏祈安,是校内最火的话题。
也是那一晚,周雨喆破天荒地夸了她。
苏祈安却站在月下,拿着胸针,恍然想起她连声谢谢都没和谭斯京说。
。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谭斯京都哽住,他压根儿不记得这件事。
“所以,你惦记了谭斯京很多年?”
问题抛出,苏祈安怔怔地,难以忽视地想,难道真的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