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沈嘉芜意识昏沉,眼皮打架,却还是想求证。她从床上撑坐起来,不用细看都能看见他在浴室的身体轮廓。
沈嘉芜:……
沈嘉芜:!!!
她彻底清醒,那岂不是都看清楚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谢言临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特意看的。又安慰自己,他们是夫妻,迟早也是要坦诚相见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还是……
沈嘉芜内心崩塌,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给陈诗芸发消息。
得知他们那边浴室门是正常的,她才后知后觉她们住的房间也许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刹那间,沈嘉芜回想起前台露出的,祝他们有个愉快夜晚的表情。
原来是早有预兆。
哐当,沈嘉芜脑袋砸进柔软的枕头,她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需要扫码支付的安全套。
再拉开下面抽屉,里面毫不意外地放着助情道具,居然也是要扫码解锁的。
水声停止,沈嘉芜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关上抽屉装睡。
浴室门打开又合上,沈嘉芜心脏怦怦直跳。
谢言临靠近,和她用的同款沐浴露,明明气味该是一样的,但在他身上,说不上来的好闻。
没听见关灯声,眼前骤然暗下来。
沈嘉芜听见外头躁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停电了。她说话有点儿不经过大脑思考,在谢言临停在床沿,忍不住小声提醒他:“第二层抽屉里好像有蜡烛。”
可能确实不太清醒,她说完反应了一会儿,听见拉抽屉的声音,灯光亮起来的同时,她正常的思考也回归。
需要扫码支付的蜡烛,还和一堆道具放在一起的蜡烛,代表什么?
沈嘉芜倏然睁眼,和谢言临面面相觑。
“你说的,是这个?”
谢言临垂眸,沈嘉芜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看清楚也彻底明白蜡烛是做什么用的。
“我不好这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嘉芜越描越黑,索性闭嘴。
结实有力的臂膀近在咫尺,线条流畅,极具力量感和观赏力,沈嘉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直到谢言临掌心贴在沈嘉芜额上,断定:“你发烧了。”
真是被陈诗芸在路上说的那些十八禁内容影响了,她心想谢言临怎么能这么说她呢?她只是一开始没发现蜡烛的用处,是真好心给他找个照明的工具而已。
“我哪有……”她忿忿不平想反驳,又意识到发烫的脸蛋,以及混沌的大脑,这不都意味着她发烧了吗?
而且已经烧得很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