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
谢言临见她无恙,状态良好,从登山包里拿出笔记本处理公务。
在她进浴室前一秒,还听见他安排助理组织一场临时线上会议。
“……”
摊上这么认真的老板真是有福气了。
快洗完澡,沈嘉芜才发觉浴袍没拿进来,刚才在外面比划浴袍长度,正准备挑个合适的带进浴室,被谢言临打断直接忘记这事。
在浴室暗自纠结半晌,她弱弱地隔着玻璃门喊谢言临,“能帮我把床上的浴袍拿过来吗?”
没一会儿,浴袍从门缝里递进来,沈嘉芜感动的间隙,这才察觉,玻璃门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她看到的谢言临身影这么清晰?!
清晰到他一靠近,沈嘉芜都能看清他细微滚动的喉结。
“……”
沈嘉芜手抖了下,浴袍没完全接住,掉了一截在地板上,恰巧是领口的位置。
谢言临貌似偏开头和她对话:“床上还有一件,要不要换那件?”
“我吹干吧,只有两套,那件太大了,我也穿不下。”
她刚试过,那件穿上,胸口的领子起码得拉到她的肚脐。
沈嘉芜认命,想着也不会有比现在的状况还要倒霉的,结果没料到酒店吹风机居然是坏的。
“……”
她举着吹风机,沉重地叹一口气。
她犯嘀咕:“总不能有比这还倒霉的事情发生吧?”
谢言临联系酒店前台送新睡袍和吹风机,吹风机是有,但游客太多,一次性睡袍全无,剩下的只有别人穿过的。
山上电压小,导致吹风机风力太小,可能吹到天亮都不见得能吹干。
谢言临给出建议,穿他的衣服。
思来想去,也就这方法最好。没想到最后陈诗芸的想法会落实。
谢言临带了两套衣服,皆是休闲装,一套黑色无袖加短裤。
另一套是黑色短袖加休闲裤,真不出陈诗芸所料,穿在她身上和睡裙没什么两样,宽大领口将她精致漂亮的锁骨露出来。
裤子套上直接拖地,她扯出睡袍的系带当做裤腰带缠绕几圈,确定裤子不会往下掉才出门。
酒店暖气远不如家里,空调开了许久已经没比外面温度高太多,从温暖的浴室走出来,沈嘉芜牙关直打颤,冻得不行。
她快速爬上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着眼准备睡觉。
谢言临走至床沿,“你脸很红。”
“可能是被浴室的水汽蒸红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
沈嘉芜咬字黏糊,“我真的没事,你去洗澡吧。”
谢言临默不作声地看沈嘉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准备入睡,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