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晴忽地沉默下去。
“笑笑,你……”
明翊冲她摆摆手,忽略掉对面心疼的目光,“早没事了。其实他人还挺好的,听我那么讲也没动手。”
这想要转移话题的意思太明显,钟以晴也只好顺势问:“所以你当初到底说什么了?”
“我当时对他说——”
明翊抿了下唇,面上闪过些许尴尬:“玩够了。”
钟以晴:“?”
钟以晴:“……”
静默三秒,对面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俩吵着吵着就没笑起来嘛?”
“不行,太好笑了。”
明翊快坐不住了。
“平时写文案的时候浮夸点儿也就罢了,毕竟你们学文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文艺腔在身上。”钟以晴终于收住笑,“不过说这种话,他还真信啊?有些离谱吧,谁一玩玩两年,有这时间拿去干点什么不好。”
“大概吧。”明翊顿了下,“因为他当时看起来,还挺伤心的。”
这个词陡然冒出的瞬间,连她都不自觉诧异。
在此之前,明翊始终将越之扬的表现归咎于愤怒,但或许是因为跟钟以晴的闲聊,她忽然意识到。
情绪的表达并不一定是合乎常理的。
自己会因为害怕口不择言,表现得比平时更锋利;
越之扬似乎也同样。
他不是不伤心,只是这份伤心表现出来时化为了对现状无能为力的愤怒。
想到这,竟不禁有些失神。
场面就这样没来由的沉闷,片刻后,钟以晴又开口:“那还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
明翊被她这发言吓了一跳。
“既然你是因为害怕,那就说明你当时的决定并不一定是出于理智的选择。”对面叹口气。
“至于你那个傻缺前男友,你说出这种鬼话,”钟以晴举着筷子随口分析,“他都没让你先上医院去看看脑子,竟然信以为真,那是真的爱得很深了。”
这瞬间,明翊攥着筷子使劲握了握,不知是不是错觉,手指竟有些发僵。
下意识不想认同这说法。
“有没有可能不是因为这原因。”她平静开口。
爱不爱什么的,实在太吓人了。
“他也有可能是,”明翊缓慢仰起脸,试图征询对面的认同,语气温和至极,“脑子不太好使?”
钟以晴:“……”
连那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