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元:“额……呵呵。”
秦诏:?
“王上,您……咱们天子说小的吃里爬外,叫小的抱着秦王的‘铺盖’滚远一点儿。您看在往日小的伺候您的情分上,将小的也打包带走呗。”
秦诏抬手一指,将凤鸣宫旁边那座楼阁圈下来,轻哼了一声:“这儿,本王明日就叫人再盖一座,就睡在父王旁边。”
德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里的枕头,为难道:“王上啊,咱……要不还是再远一点点吧!小的怕天子怪罪。”
那日,燕王亲军又多廿三,只将凤鸣宫守得严实,也不知道是防谁?恐怕只有燕珩知道,那是准备防秦国来偷人亵裤的小贼的!
自打那日定了规矩后,秦诏就真的乖乖应了。
早间请了安,便匆匆离去,不见人影儿。骤然冷落下森*晚*整*理来的凤鸣宫,没了耳边的聒噪,燕珩还有点不适应。
又半月,阴天,预备沉雪。
燕珩忽然发问:“秦诏最近做什么去了,怎的不见踪影?”
德福不知道,符慎倒全给他抖搂出来了。
小将军往那一站,跟棵挺拔白杨似的,他拱手,恭敬道:“回天子、太上王,回燕王,秦王去燕军营帐——收缴兵权去了!”
燕珩顿时挑了眉:“嗯?”
“去哪儿?”
“去,燕军营帐!就是您的——燕军,营帐!”
第103章务行私给你暖床难道不好…
秦诏去了营帐,一点便宜都没占。于燕珩而言,挑衅的意思,要大过夺权。
秦诏想,若不然狠狠心、咬咬牙,将燕珩逼得没有退路,倒也好。可他又怕,那位性子不容惹,但凡一分不如他的意,恐怕此生都做不得一对鸳鸯。
因而,他行事缓进,凡事顺着燕珩的意思来,一点半滴地渐渐得逞。他用的,就是温水煮青蛙的招数……
这日,被威风兵甲注视着,秦诏阔步进了燕军营中。
符定见他,忙站起身来相迎,惊讶问:“秦王?您来我大营作甚?”
他还想问士兵,怎么将人放进来的。
可不等他转过头去,秦诏就拎着那枚虎符,给他看,“我说司马大人,您怎么也不问问我身体如何了?我本敬重您是长辈,加上,我与符慎又是这样好的亲兄弟。您倒好——瞧着,不欢迎我?”
符定:连符慎这个逆子都不想要了,更别说你。
“鄙臣失礼,不知……秦王身体如何了?瞧着倒是好了许多。”符定道:“敢问,秦王到我大营,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自然是讨要兵马。”秦诏言简意赅地说道:“司马大人,愿赌服输,这样的道理您难道不懂?父王输了,也已经交了玺印和兵符,难道,您连他的旨意都敢违抗?”
符定道:“那您可带来了我们王上的亲笔书信,抑或诏旨。再或是,鄙臣现在就可以进宫求见王上,问问他的意思。”
秦诏睨着他看:“当日,立下盟约之时,你也在场,反倒如今不认账。且不说玺印和虎符压不压得住你,难道——本王擒住你们燕王,还能不作数?”
“恕鄙臣直言,若您胆敢动我王上一根毫毛,三十万燕军并将临阜踏破,到那时,哪怕千刀万剐,未必能赎您的罪过。”
秦诏仰慕、敬重燕珩,却未必真的怕他三十万大军。若没有燕珩,此次,别说什么三十万,纵是五十万的,胆敢惹事,他定也照打不误。
因而,他站定,威严身姿罩下阴影来:“符定,亡国之祸,不在于本王。你若如此不配合,恐怕——此祸在你。再若是,本王杀了他,你燕军踏破临阜又怎样?”
“难道待你胜了,你来坐那个位子?”
那话说得刺耳,叫符定心中猛地一紧!
“你!——你这贼子,王上待你如亲生,你何敢这样大逆不道!王上早就该想到这一日,你既然敢杀弑父,必也不顾养恩。我劝王上杀了你,他却不舍得,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白眼狼。”
秦诏也被那话刺痛了。
杀秦厉,难道是他的错?——“本王若不杀那老匹夫,他岂容本王苟活。大人难道以为,帝王家,也是父慈子孝的吗?”
说罢,他微微一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大人说话虽然这样难听、忤逆本王,本王却也不会责怪分毫——毕竟,大人是忠心家国,方才这样生气。再者,符慎有恩于本王。”
“当日,大人被流放,江怀壁也是看在秦国的面子上,将你救下,大人何故这样不知好歹呢?”
符定冷哼一声,不吭声了。
秦诏不悦,将虎符压在他面前:“本王怎么会伤害父王呢?今日前来,只不过是要挑选五万精兵。大人就说,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