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序笑声闷在嗓子里:“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想不明白这件事。”
“差点以为那些年白养了个笨蛋小孩儿。”
温言哼了声:“反正现在想明白,又不算晚。”
她窝在他的怀里,杏白色的西装压不住她雪一样剔透的皮肤。小姑娘满眼兴奋地说起自己新得出的结论时,饱满水润的唇不住张张合合,艳丽得陆知序有些难忍。
他掐着她的腰笑了声:“是不晚。”
而后掌着她的后脑又深又狠地冲着那瓣唇吮下去。
他的胸腔里藏着一节火车,轰鸣的心跳要带着她撞出轨道。
她被亲得泪涟涟,锤了他胸膛好几下。
“陆知序!口红都被你吃掉了!”
他心脏像被她的娇嗔啄了下。
他低低笑起来:“抱歉。”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在她面前失控,一塌糊涂。
温言瞪他一眼,从他腿上下来:“我吃饱了,补妆去。你自己回公司吧。”
陆知序摸出烟,夹在手指里,眯眼:“去吧,我等你结束。”
他有点儿没亲够,不想走。
谁料温言视线倚过来,踩着高跟鞋回身。
朝他伸出手。
“嗯?”陆知序不解。
“烟。”温言惜字如金,“说好不抽了。”
“到时候再把温衡带坏了。”
陆知序沉声笑:“冤不冤?我什么时候在你和儿子面前抽过?”
“那也不行。”温言把烟从他手里夺过来,折成两截,扔垃圾桶里。
而后冲他明媚笑笑:“接儿子去,我想儿子了,下班第一时间想见到温衡。”
“得。”陆知序慢条斯理起身,“老婆不想见我,我只能抱着儿子哭去了。”
“谁是你老婆。”温言一扭脸走了,只耳后绯红的肌肤在悄悄说着她的言不由衷。
陆知序懒散地从电视台大楼走出来。
回望一眼这尊高耸入云的建筑,难得感慨。
这建筑造型如一把利剑,挺有意趣。
李一白载着他跃入车流中。
桂花的香气浅淡盈于空气里。
这时节,早桂已经开了。
陆知序轻轻闭上眼。
后来再想起这个天高云淡,金桂飘香的下午,他只后悔。
后悔没真抽出把剑,把电视台一刀斩了-
台下坐满了年轻的面庞。
都是附近几所TOP高校的学生。
在听见温言自我介绍是代班主持,京大的比文老师后,演播室里掀起一阵小小的喧闹。
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怎么隔壁学校文学院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又年轻的老师,改天蹭课去啊。”
“我们清大也该与时俱进了!!瞧瞧敌军老师这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