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方落,周围等着听八卦的人,也是一脸戚戚然。
“温老师,你们同期的,除了你和岳岳,还有谁啊?”
“也就那点儿利益纠葛了。”
“……不至于吧,自己人搞自己人?”
温言笑着摇摇头:“不去猜测是谁了,反正报了警,过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这么大的转发量,够量刑了。
岳琴戳着手机嚷:“捉坏人的事交给警察叔叔吧,你们的重点不要被温小言模糊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笑起来,这才想起聚在一起的真实目的。
温言不解,她看看表:“什么事儿啊?快十二点了我得先走了。”
陆知序说了十二点要来接她的。
她不想让他等太久。
有人眼尖,见她皓白手腕抬起,凑过来啧啧称奇:“就是这支吗?一百多万的表?真是陆氏那位送的啊……?”
温言一愣。
原来是为这事儿。
另外一位同事像是不太信,揶揄几句:“温老师,还是说,以后该喊陆夫人了?让陆总抬抬手,多捐点儿研究费用呗?”
岳琴戳着手机屏幕上仍然挂着的热搜,几乎是逼问温言:“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也没和我说陆总就是你儿子他爹啊?!”
同事们听了这话,也挤过来跟着问:“真的假的啊温言,应该是干儿子吧?”
“对啊,流落在外的豪门公子什么的,这种剧本真能照进现实啊?”
“陆氏那位抬抬手就能从指缝里漏出几栋教学楼,咱们温老师真要是陆夫人……”
有人话没说完,但是打量的目光落在温言身上。
很明显,除了那支百万级别的手表,她全身上下都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该有的穿搭。
那意味很明显了,不大像。
温言顿了顿。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过来,在等她一个答案。
她觉得有点儿好笑。
前几日被骂学术姬的是她,转眼间摇身一变,成为聚光灯下璀璨的明星也是她。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竟然也像天气般儿戏。
而且此刻的万众瞩目为的不是她学术上的成就,也不是她个人的能力,反倒是和谁生了儿子这样的花边新闻。
连在京大校园这样本该更纯粹的地方,也不外如是。
她牵唇笑了笑,终究是不想活在他人莫测的目光里,于是点点头,想顺势解释只是干儿子。
求一个清净。
却有人不愿给她这份清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却从身后绕来,托住她的下颌。
“自然是亲儿子了。”
“能做陆氏接班人的那种亲。”
“温言,你还准备骗大家到什么时候?”男人懒倦的轻笑声充盈在室内。
温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小小的办公室里一瞬间陷入真空,短暂地凝滞后,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从办公室各个角落响起。
“陆……陆总。”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同陆知序问好。
陆知序微微颔首,慢条斯理致意:“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