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掂量掂量:“用一下。”
“?!不要!”
“尾巴不是可以?”
“尾巴不一样!”
“尾巴不一样?”
尾巴是阁下身上长的,和这种随随便便的外物怎么能比?
莫里松开手,那东西无声无息地掉在地毯上,他虽然热衷于玩一些刺激的小把戏,但这建立在双方愿意的前提上。
莫里直起身,依兰躺在他身下,见状松了一口气,抬手抓住了莫里的衣袖。
莫里问:“奈林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判?”
依兰直奔家里,连回律法庭看一眼都没看,想来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依兰身后一松,抵在身后的压力撤去,依兰松了一口气,指尖向下伸了伸,抓住了莫里的尾巴,指尖绕了绕,暗示的意味十足。
莫里阁下却好似恍然不觉。
“奈林的案子用不上我判。”依兰想了想,继续说道,“虫证物证俱全,且奈林已经承认指示杀害雄虫阁下,按照律法折翼流放。”
最主要是奈林自己承认了,在判断佐证中,自我承认最重要。
“至于格索……雌父应该会有办法保住他的命。”依兰声音轻轻的,似乎是不愿意再提。
莫里轻轻笑了一声,体会到了虫与虫之间命运的不同。
一来格索并非主谋,流放之刑免除,其他的任何刑罚就有了数不清的造作方法;二来利叶斯家族势力弱小,第三军部的军团长应该有无数种方法使利叶斯家族撤销上诉,不追责主犯之外的虫。
莫里:“如果……这里面还有隐情呢?”
依兰蓦地抬眼,惊讶地看着莫里,问道:“什么隐情?”
莫里摇了摇头:“很可惜,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
依兰略微迷茫。
就算怀疑,也应该有怀疑的点。
莫里确实俯身,轻声道:“如果嫌疑虫因为某些原因承认了不是自己做的坏事情,你们会顺水推舟,就此宣判么?”
依兰已经要疯了,他不明的好端端的为什么雄虫突然考教自己的专业知识,他现在只想疯狂复习生理课。
哪怕一边学习法律课一边学习生理课也行啊!
依兰勾住莫里的脖子,长久在法条中浸润的大脑仍然在不经思考的瞬间就回答了莫里阁下的问题:“当然需要虫证物证辅佐判断,指向一致才可以下判断。”
听到回答,莫里呼出一口浊气,好像也没错。
突然,依兰嫣红的唇瓣张开,无声的“啊”了一声,脖颈陡然抬高扬起,脖颈间优美的弧线宛若一只姣白的天鹅。
“可是谁让你判错了呢?”莫里无情的想着,将拿东西放了进去。
然而依兰还没有察觉,他一把抓住莫里的衣领,在他平静的眼神中渐渐发现了什么。
依兰突然不顾一切地起身跑开,和莫里拉开一段距离,身上丝丝缕缕的粉色丝带飘动,就像被风眷顾的宠儿。
依兰重重的虫喘息两声,眼角挂着一滴生理性的泪,啪嗒,落在地毯上。
依兰抬起腿,手心刚刚攥住一端。
嗡嗡嗡——
那东西无端运作起来,依兰扑腾一声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依兰轻声叫道:“阁下。”
莫里安静看着,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莫里今天心情好似不大好,但依兰不明白。
莫里尾巴卷住一个遥控装置,尾尖一点。
依兰浑身一颤,他抬手撑在茶几上,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泄露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