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想你。”
……
梁烬舟回去的时候,在玄关处吻她,问她:“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想我?”
徐惊缘说:“你现在只是我的待定性伴侣,我为什么要想你?”
梁烬舟一点儿也不生气,经历过某些事情后,两个人像是彻底熟悉了些。
徐惊缘也不知道,梁烬舟的这份好感会持续多久,但他目前像是处于热恋期。
徐惊缘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想笑。
她听到他说,早晚就是了。
徐惊缘打算第二天去曲之燃管理的店里看一下,结果当天夜里就接到了曲之燃的电话,说不得了了,那个男人竟然真是想自杀。
徐惊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匆忙换下衣服出门,马不停蹄地赶往民宿。
店里夜间值班的保洁员半夜三更去楼顶收东西,没想到一抬头正好看到那个姓李的住户,坐在围栏上吸烟。
保洁员立刻上前阻拦,对方却不为所动。
民宿层高仅三层,如果真要跳下去,摔不死也要摔残。保洁员劝他珍爱生命,对方却咿咿呀呀一派胡言。
对方说话有口音,保洁阿姨说话也有口音,南北方言在冷风中撞击,几乎等同于鸡同鸭讲。
保洁阿姨没办法,只好给曲之燃打电话。工作人员去李姓住客房间进行检查,在电视柜上发现一封还未写完的遗书。
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位叫做李介的男子还没从天台围栏上下来。
一时之间,灯火通明。民宿楼下气垫正在充气中。
民宿处在市区,但大门前的道路并不算宽阔,实施救援并不方便。
徐惊缘从胡同尽头走来,民宿前面的这条路已经被围了起来。
有一名消防兵拦着她,不让进。
徐惊缘说:“我是这家民宿的老板。”
这才被放了进来。
徐惊缘进了民宿,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聚集在一起。他们不让人上天台,所以只能站在一楼。
徐惊缘小声问曲之燃:“怎么回事儿?”
曲之燃急得难受:“不知道啊,林阿姨在楼上,警察不让我们上去,也不让她下来。”
徐惊缘想了想,又说:“覃怅呢?”
“在厕所。”曲之燃说,“刚去。”
没一会儿,覃怅回来了。
曲之燃本就不喜欢他,看见他气不打一出来,质问道:“你这个朋友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覃怅平静地说。
曲之燃气得翻白眼儿:“你俩不是一起来的吗?!”
“是啊。”覃怅又说,“我们不熟。”
徐惊缘瞧他俩半晌,认定他俩不是一个频道的人。于是打断曲之燃,问覃怅:“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
覃怅:“哪个人?”
徐惊缘:“……”
曲之燃说:“李介!”
“噢。”覃怅兴许这才明白曲之燃和徐惊缘到底在问他什么,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了,说,“我和他在火车上认识的,我说我到静南,他问我一起可以吗?我说可以。”
曲之燃说:“所以你俩真的不熟?”
覃怅:“真的,真的不熟。”
曲之燃没忍住爆了粗口,引得楼下督查的民警注意。一群人自觉警醒,站得更加端正,听着楼上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