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一点。”
“病床上躺着的裴司臣吗?”
顾远洲嗯了一声,认认真真对着几个警察鞠了躬,感激道:“谢谢警察叔叔,要不是你们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把他们从山底下弄上去呢。”
“我们的职责所在,什么谢不谢的。其实,我们几个里年龄最大的也才32岁。”
顾远洲一呆,霎时间从他的称呼里悟出来,他不好意思道:“我,我习惯这样称呼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因为案件情况特殊,我们找裴司臣了解一下情况,在场的应该都是目击证人吧。我们最开始是凌晨四点接到的报案,当时裴司臣说疑似被跟踪,车子剎车坏了,请问你是怎么确认那个人是元总的?”
裴司臣沉吟了一下道:“我要去临县的消息就四个人知道,我,我的司机,元总还有这次谈合作的林总。司机小崔发现剎车不对,第一时间告诉了我,并说今天车子就元总的人接触过,我起疑心是他,加上后车一直跟着我们,手机信号也被屏蔽了,我直觉不对,当机立断选择了报警。”
警察点了点头,这跟他们找司机了解到的情况是一致的。
“那你是怎么认为元总有动机的,在报案时就直接说了怀疑对象。”
裴司臣看了眼被警察架着还张牙舞爪的元总,轻声道:“他儿子因为涉嫌骚扰。迷。奸omega被判刑了,其中有一部分证据是我报案提供的,云总知道以后怀恨在心,递交了辞职信,几次三番找茬。”
“好,我们都了解了。元总,你认可裴司臣说的这些情况吗?”
元总的眼睛红的惊人,他呼哧呼哧喘着气,冷笑道:“我只是恨为什么没有直接撞死他,他该死,他该死。我就那一个儿子,不就是和几个omega玩了玩么,他有什么错。”
此话一次让在场的人更加厌恶元总,表面人模人样的,实则畜牲不如。他嘴里的omega好像是什么货物,不是活生生的人。
“那你知道你已经涉嫌故意杀人了吗?”
“是又怎么样,我就没想着要活着回去。这个计划我整整布局了半个月,裴司臣你真以为临县的合同那么容易啊,都是我找的人,呵呵呵,你不是聪明嘛,怎么这些事都看不透。傻子,你才是傻子。”
元总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他咳了两声,又贱兮兮道:“如果你这次不上钩,那下次一起死的就还有你的omega,他不是最牛么,我还想看看他能不能抗过几个alpha的侮辱,我倒要看看,你的omega有多硬,还能不能一打几。”
裴司臣周身的寒气翻涌,原本躺在床上的他慢慢爬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元总的眸子,寒潭似的眼神瞥过去,他冷冰冰吐出三个字:“你找死。”
血腥气开始暴涨,刀子一样攻击到元总身上,他咳了一声,腿立马软下来。
顾远洲一看场面快要收拾不住了,立马凑到裴司臣身边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小心拍着他的背。
“臣臣,他胡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十几个alpha都没事,别气别气,他就是故意激怒你的,不气了好不好。”
裴司臣闻着顾远洲甘甜的酒香情绪才一点一点稳定下来,他现在就一个想法,立马弄死元总,他怎么跟自己的儿子一个样。
“元总,请注意你的措辞。”
“呵呵呵,弄死我,弄死我啊。这次没杀了他是我失误,就不给心慈手软,直接在市区就应该杀了他。要是我活着一天,我都要杀了他。”
元总已经疯了,完全变成了恶魔,癫狂的状态让两个警察都差点按不住他。
“裴司臣,情况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具体怎么处罚还要等案件进一步判决,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好,谢谢。”
等屋里安静下来,裴司臣肆虐的信息素才安稳下来。
苏野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难受道:“老裴,你怎么还无差别攻击呢。”
尸山血海般暴厉的信息素,他一个顶级alpha都遭不住,脑袋有一瞬间晕乎乎的。
“抱歉,有点没有控制住。”
“嗐,理解理解,那什么,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再跟远洲出去买东西吧。”
他看裴司臣的情况不太稳定啊,还是让顾远洲多陪陪他吧。
“洲洲,脑子疼。”
裴司臣眉头紧紧皱起,手臂上的纱布好像渗了血,粉红一片。
顾远洲小心地抬着裴司臣的胳膊,担心道:“我先看看你胳膊。”
纱布一圈一圈拆开,最后那一层都有些粘连,顾远洲低头吹了吹,这才小心地撕开。
胳膊上的伤口外翻露出粉白的皮肉,触目惊心的。
顾远洲按在他胳膊上的手都在发抖,眼眶霎时间就红了,哑着声音道:“怎么没有缝针啊。”
“医生说顶级alpha愈合快,缝了针还得拆线,麻烦。”
顾远洲小声嘟囔了一句:“哪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