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她虽然见识过不少,但到底因为羞耻之心没有细细去看那处,可有时场面过于激烈了,她还是能看到动用时隐约的轮廓。
至于画册中的,倒是看得仔细,可这些竟都远远不及太子殿下人中龙凤。
像游走于水下,身子撞上坚硬的礁石,涌出的鲜血丝丝缕缕散在水浪中,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未及片刻,她便已经挣扎得满脸泪痕,水润的唇瓣咬得通红。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向来游刃有余的太子额角都浮出了细汗,于他而言其实不难,只是头回怕不知轻重弄伤了她,尤其她那些哼哼啊啊的心声更是聒噪至极。
他呼吸渐沉,后背出了层汗,才勉强让她坐下来,这丫头竟然还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太子咬牙瞪她一眼,眸色沉得滴水。
慢慢地,她心里的吱哇乱叫不知从何时开始,全都转移到了唇齿之间。
脑海中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靠身体本能的哭喊来宣泄。
太子自幼学习兵法,没有哪本兵书教过他退堂鼓怎么打,往往敌方越是叫嚣,他越是奋发蹈厉,誓要直捣黄龙不可。
德顺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只留两个宫女在门外守着。
两个宫女相视一眼,都红了脸颊,又听得胆战心惊。
怎么敢有人,在太子殿下面前失态成这样?
弄得好像太子殿下在给她上刑。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在太子面前从来都是轻手轻脚,谨言慎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惹得殿下厌烦,可这侍寝宫女竟如此……无法无天。
她们甚至都害怕太子殿下一动怒,直接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不知过去多久,更漏声传至耳边,远方似有烟花盛放的声音,与水面的汹涌巨浪交织在一处,云葵的身子亦是狠狠一震。
久久之后,意识缓慢回笼,才发现是过年了。
她也正式转正,从名义上的侍寝宫女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侍寝宫女。
过程很不美好,水润润的荔枝被捣烂成泥,溢出来的汁水全成了她的眼泪。
云葵软趴趴地伏在他肩膀,沙哑的嗓音呜呜咽咽,几乎发不出声音。
「画册都是骗人的,梦里也都是骗人的,一点都不快活!一点都不好!」
太子听到她心里的哭诉,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他从小到大,读书、习武、打仗,凡是想做的就没有不成的,今日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嫌弃成这样。
他面上有些挂不住,齿尖咬住她耳垂,沉声问道:“你觉得孤如何?”
云葵吃痛地耸起肩膀,不情不愿地嗫嚅道:“殿下威武雄壮。”
「……个屁。」
太子咬紧后槽牙,沉沉吁出口气。
池水已经不能洗了,他命人重新备水,将两人身上的脏污彻底冲洗干净,随后用一件宽大的寝袍,把那个软脚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再打横抱回寝殿。
云葵痛得直不起腰,四肢软绵无力,不用想也知道,那腰侧、蹆根处定然全都红了。
「呜呜再也不要他抱了!」
「再也不手痒去摸什么腹肌了!」
太子实在想不通,明明什么都是他在掌控,她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受着,反倒比他还受累。
云葵抽抽噎噎地躲在被褥里,把自己缩成一团,背对着他。
哭够了,又缓和好一会,听到外头零零碎碎的烟花爆竹声,想起来时曹元禄的话,她咬咬唇,转过身,慢慢往他身边靠,又因为方才的经历心有余悸,不敢靠得太近。
“殿下,是新年了。”
少女低低软软的嗓音拂过耳膜,那柔腻的雪肤甫一贴近,又让他想起方才净室中的旖旎。
太子滚轻喉咙,压制住眼底深藏的慾望,缓声问道:“你喜欢过年?”
云葵点点头,“当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