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谷臣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高挺的鼻梁被纸团砸了一下,虽然不痛,但能感受到夏子栗的不爽。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拿纸团砸脸。
睁开眼后有些惊讶地看着夏子栗。真的有点好奇夏子栗生气的原因了。
他笑着打开纸团,认真问道:“哥们儿,不会是我把你惹不开心了吧?”
夏子栗双手抱臂瞪着他:“看见你就烦!”
华谷臣无辜极了。他回想了一下,从学校接到夏子栗回家到现在,好像没哪里惹到她吧。
这小混蛋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行吧,”华谷臣站起身,把纸团打开后放在桌上用手推了推,尽量抹平,虽然还是很皱。双手插兜笑着说,“那我下楼了。不会做的题可不要来找我哦。我把门反锁了。”
然而他没走两步就被夏子栗伸手拦住。挑眉:“嗯?”
“不许走。”夏子栗眼睛看向别处,耳根莫名其妙红了。
华谷臣微微眯起眼睛,双手抱臂,道:“刚才说看见我就烦,现在又不让我走。怎么着,你今天是存了心要刁难我是吗。小栗子,你可别太坏啊。”
夏子栗烦躁地揉着头发,然后又趴在书桌上。隔了一会儿才泄气地说:“你心情烦躁的时候会怎么排解?”
下一秒,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是真的欠。”
“哎呀你快说嘛。”夏子栗把他的手拿开。
华谷臣:“拿当然是拆家啊。”
“又不是狗,我才不拆呢!”夏子栗。
十分钟后。
两人坐在一楼客厅的地毯上,一人拿一个工具,拆着从墙上取下来的液晶电视。
“这个也要拆吗?”夏子栗指着逻辑板。
“拆。”华谷臣眼皮也没抬。
夏子栗:“拆了能装回去吗?”
“能。”
夏子栗努了努嘴,继续拆着。他觉得华谷臣起码有二十几年的拆家史,熟练得跟玩玩具似的。
就这么拆着拆着,夏子栗渐渐得了趣,很是投入地跟着华谷臣拆。
她发现拆完以后又重新安装回去的过程超级解压,并且内心有一种爽感。
“好玩吧?”华谷臣问她。
“好玩。”
“心情好点了不?”
“……嗯。”其实夏子栗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烦躁。自从她知道自己喜欢上华谷臣后,心情就一直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状态。
内心很排斥、很唾弃自己的行为,但又控制不了对华谷臣的喜欢。
她以前信誓旦旦地相信自己不会喜欢任何男人,坚信所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但自己却在不知不觉见沦陷了。
相当糟糕。
但是华谷臣这样皮囊出众又极具个人魅力的男人,一般女生真的很难抵抗。
就连她也不例外。
相当糟糕。
不过好在拆东西能缓解她的烦躁。这真的是一个相当解压的办法。
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两人沉浸式体验了三个多小时的拆家游戏,拆到后面都困了。
这天晚上夏子栗做了好多个奇奇怪怪的梦,闹钟响了,起床后觉得浑身酸痛。
应该是昨晚拆家的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