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垂落,垂落在温幸两手上,她手腕上的红还未完全褪去,在乔秋和苏蔓正说的认真时,她忽地就起身去浴室搞了个热毛巾回来。
边悦半蹲在温幸面前。
乔秋和苏蔓现在也顾不上她,任她爱干什么干什么,两人继后面要做的决定讨论的认真。
边悦伸手,她手挺大。
又或者是温幸的手腕太细。
她一只手就能握住温幸两个手腕,另一手调节热毛巾,认真将毛巾一点点在肌肤上铺平裹紧,温幸腕上的手指红印,与其他处的白嫩柔软形成对比。
“已经热敷过了”
温幸见边悦看她手腕很久,很小声的解释了下。
温幸一说话,顿时屋内安静。
乔秋和苏蔓同时闭嘴。
很快,两秒后她们又恢复交谈,只不过两人很有默契的起身换地方,去了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留出单独空间让边悦与温幸沟通。
毕竟这时候,这屋内也只有为温幸冲动出头的边悦能有机会开导温幸,别人谁说,在温幸那,估计都是另有含义。
温幸又继续低着头。
她太安静沉默了,安静沉默地像一只即将撑不住想要离开,跑来提前告别的小小黑鸟。
边悦曾亲眼见过温幸飞走一次。
飞出去,就再也找不到。
与夜色融为一体
哪都没有她,可哪里又都是她。
边悦*出声:“阿幸——”
温幸还未来的及反应,脸颊两侧忽地被手指柔和捧起,近在咫尺,是边悦浅浅笑意的眼。
边悦抿唇什么都没说。
但,在与温幸四目相对那一瞬就放开了手,只是轻轻刮刮她鼻尖,有些难受,有些心疼。
温幸就像冬天的阳。
看起来暖暖的,却不暖人。
边悦又低声:“阿幸——”
出乎意料,温幸搭理她了。
“小狐狸眼。”
一双红肿的眼含情脉脉的看着。
边悦的心跳瞬间就像踩了马达,紧张到她都有些蹲不住,索性直接盘腿在温幸面前坐下。
她微微仰头,回望温幸。
她问她:“小狐狸眼好看吗?”
温幸没说话,但细微表情明显是在挣扎,在真话与假话之间徘徊不定,这么近距离看,又是这种话题,温幸在琢磨什么,边悦一眼就能看出。
边悦与她说戏。
“为什么要突然刺一剑?”
突然的打岔,夺走温幸半分注意力,温幸想了想:“不是我,是妧芷。”
“那妧芷为什么突然刺诗婠?”
“诗婠当时是为她好。”
今晚的事太过沉重,边悦不想与温幸的话题围绕在那个上面,便又与她谈起这个情节。
温幸:“可当时妧芷不知道。”
“也是,诗婠平日就娇纵霸道不讲理,嘴巴还硬,做了件好事偏偏又表现的跟做了件坏事一样,但凡知道她平日是个什么性子,都不会猜到她无端听妧芷扯一嘴,就顺手帮了她,而这一帮,也在最后彻底改变了妧芷的选择。”边悦边说边看温幸表情,尤其是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