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成?我做的客人不买账呀!”老杨一听让他做菜便急了,他就是个在这混日子的,本就不是做菜的料。
“那还不快点过来备菜?要管事来请你吗?”冬九斜着眼角,声音大了些。
“去就去嘛,你一个姑娘家说话办事老古板一样,不讨喜的。”老杨勾着肩膀不情不愿的蹲到那盆土豆跟前。
冬九见他消停了,才继续转身做菜,也没瞧赵杏儿一眼。
赵杏儿见老杨吃瘪,嘴角偷偷上扬。
这后厨只有她与冬九两个年轻姑娘,做主食的是两个妇人,其余都是男子。冬九炒菜着急时脾气很冲,就连管事都能顶撞两句。
原本像她们这种难民身份进来做活的长工,处处受欺负的不在少数。可冬九靠着过硬的技术,让来歌舞坊的客人赞不绝口,偶尔说话硬气些,管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歌舞坊不是酒楼,可自从冬九掌勺后,对面酒楼的生意都淡了不少,直叫管事喜上眉梢。
饭口忙完后,冬九拿着一个小纸包扔到赵杏儿面前。
“这什么?”赵杏儿看着眼前的纸包,一脸的问号。
“黄泥烧鸽。”冬九居高临下看着坐在矮凳上的姑娘,脸上沾了黑灰,近来不知为何还瘦了不少,瞧这怪可怜的。
“烧鸽子?”赵杏儿惊讶的左右瞧瞧。
“这会没人,快吃吧。”冬九说完便离开了。
“喂,你哪来多余的?你怎么不吃呀?”赵杏儿在她身后小声问道,可不听话的手却拿着纸包闻了闻,真香。
“管那么多做什么,叫你吃就吃。”冬九语气依旧凉凉的。
赵杏儿在她背后偷偷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可还是迅速的将纸包藏进怀里,等着回家后分给她一半。
别看她们在后厨做事,可如今无论是肉蛋还是蔬菜都是金贵物,管事盯的很紧,谁也别想偷偷往自己嘴里放。
她们也是萝卜白菜,偶尔有个土豆炖肉都得是月八的才能吃上一顿。
赵杏儿将怀里的纸包藏了又藏,开始盼着天黑回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慕春在柳芸禾的逼迫下,将压箱底的摆件偷偷撰在手里,眼神闪烁的看着她。
“快拿出来?”柳芸禾微眯着眼睛威胁道,上次就藏着掖着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说好,这个东西不是我弄的,是别人送的。”慕春讪笑着辩解道。
“拿来,我瞧瞧。”柳芸禾伸出细白的手指,目光灼灼的看着慕春。
慕春老实的将东西递到柳芸禾手里。
柳芸禾瞧着精致的小盒子,握在手里轻轻用力,便将盒子分成两半。
“这是?”看见里面两个小人缠绵的动作,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奶白的俏脸瞬间粉到脖子。
手里的东西变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随后直接将东西推进慕春的怀里。
“给你,我才不要看这个东西。”她害羞的背过身子,颤动着睫毛,闭了闭眼睛。
“这个确实是冯青送的新婚贺礼,其实也没什么,成婚时都要带上这个东西。”她将人拽了回来。
“要不………等晚上我们一起看?”看着鹌鹑似的人,慕春贴近她的后背,手自然而然环住纤细柔软的腰肢。
“才不要!”柳芸禾似乎能感受到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
不知她听了自己的梦境,还会不会有这般的好心情。
“我又做梦了,慕春!”柳芸禾的声音很轻,飘在空中的羽毛一般?
慕春抱着她的手一紧,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
“这次,怕又不是一个丰收年了……!”她艰难的说着。
慕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似乎能感受到柳芸禾的无力感。
“没事,没事啊,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不用害怕!”她将人紧紧抱着,想给她多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