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禾用泛红又迷离的眼神,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抬手摸在慕春高挺的鼻梁上,好看的唇形上,受诱惑般的吻了上去。
慕春立马加重这个轻飘飘的吻,含着她的下唇好吃的糕点一般,肆无忌惮的品尝着。
柳芸禾腰肢被修长的手掌钳制,只能紧紧贴着慕春的大腿坐着。
她眼角似乎有了晶莹的泪珠,逃离着她的亲吻,带着哭腔控诉道:“你骗人。”
话语里还带着颤音儿。
慕春看她一副春色迷人不自知的模样,低低的笑了,起身出了浴桶披上寝衣后,拿了毯子将人从水里面捞出,轻扔在被子里。
“我帮你绞干头发。”说着拿了干帕子,坐在凳子上,两手拢住长发一点一点的擦拭着。
柳芸禾裹着彩色的毯子,在烛光下美的不似凡人,慕春慢慢低下身子,描绘着着她美好的唇形。
“你不是喝醉了吗?我瞧着怎么不像啊?”柳芸禾睁大眼睛,才想起这事。
“早都醒酒了,娘子与酒,孰重孰轻我还是能分清的。”慕春带着笑意回道。
“好啊你,合着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柳芸禾撒娇一样,嘟着红唇,刚好又被登徒子琢了一口。
屋子里的湿气,渐渐被炭火烤干,四周静悄悄的,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给大地镀上了银色的外衣。
“把我的寝衣拿来,身上已经干爽了。”半晌柳芸禾推了推慕春道。
“正好又嫩又滑,不用穿了。”慕春手指在她的大腿上来回的感受着。
“那你为什么还穿着?”
“那你是要我脱了?”
“算了,你还是穿着吧。”柳芸禾发现自己比不过她脸皮厚,便放弃了。
后半夜,炭炉的余温还在。
柳芸禾是被一阵极致的包裹感弄醒的。
湿润的唇舌极为有力,像是包裹在她的心尖一样叫她颤抖。
柳芸禾张开迷离又无助的眸子,想叫她停下,又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发不出声音,只是本能的挺着腰肢………。
慕春睡到半夜似乎做了春梦,梦里那木盒里的小人好像活了,看的她浑身燥热,抓了旁边的人便来试试。
柳芸禾便在睡梦中,叫她撩拨到打湿被褥,嗓子干涩,最后喝了凉茶,换了褥子才继续安睡,只是这次睡的很沉,累虚脱了一般。
自从她与慕春有了肌肤之亲后,柳芸禾便几乎不会再做关于慕春比较香艳的梦境。
不知今日为何又进去了梦境一般。
冬季完全过去,大地里小草开始长出新的嫩芽,不知是不是头一年河水的滋养,地里的野菜疯了,野蒜,野葱,荠菜,马齿笕,灰灰菜,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野菜四处疯涨,好像天灾过去,新的一年定是个丰收年一般。
可不知为何,万物复苏的春季过后,人们才发现这新的一年,似乎连一滴雨水都没下过。原本宽阔又幽深的河水,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慢慢减少,河水骤然浅了一大半,许是被周围干涸的土地吸收,许是流向了更远的地方。
刚刚长出半米多高的秧苗,因缺水导致青黄一片,再也没有能结出粮食的可能。
那时,人们才后知后觉发现今年又是一个灾年,开始四处的挖野菜充饥,可那时地里的野菜还哪有能吃的,都因为水分不足而变得干枯,稻草一般焦黄。
柳芸禾似乎对梦境里百姓的饥饿感同身受,她左右翻滚似乎胃里不适。
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急的脸上,额头上都冒了汗珠。
慕春伸手触碰到她的额头,发现有些潮湿,立马睁开眼去看柳芸禾。
发现屋子都凉了,她依旧面颊发烫,别是生病了才好。
再看看外面的天,估计已经大亮了,她起身收起窗帘,让外面一丝丝的阳光透进来。虽然照进屋子里只是亮白一点点,也看着朝气蓬勃。
“芸禾,醒醒,哪里不舒服?”她连人带被一起抱着,又仔细询问道。
“嗯……就是头有些疼,嗓子疼,还想喝水!”柳芸禾紧闭着双眼,嗓子有点沙哑,语调依旧轻柔。
“你等一会,我先去烧水,在给你煮粥!”可想了想,还是倒了点凉茶让她润润嗓子。
柳芸禾用被子捂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漂亮有神的眼睛,看着慕春在一旁忙碌。
她的脑子还没有腾空,还装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经过前车之鉴,她觉得要把这些东西整理好后告诉慕春,她们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