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妤算算时间,在这边待了近一个月,酒店都快住出感情了,乍一早起,在车上困得睁不开眼,在补觉,连着几晚都在整理毕设的前期准备,乱乱糟糟的,难得梳理出头绪来就想赶紧做完。
她跟导师商量好了,最终确定选择社交类的主题,刚好弥渡和京淮的合作已经提上日程,刚确定下来毕设,李岳珩打电话发消息催她别老躺着,抓紧补补基础,基本功更不能落下,别到时候正需要她,临上场出乱子。
就因为这件事,她都没时间搭理宗崎,而宗崎跟小姨住在一块,据说老魏成天打算从他这边下手。
宗崎说起来时吓她一跳,手机差点砸脸上:“他们想要换人啊?不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那倒不是,他就是想追小姨。”宗崎低着头,听到最后一句,抬手指了指屏幕对面的她,“少说这种话,你妈听见了我又挨冷眼。”
虽然这话有仗势的嫌疑,但宗崎还是挺高兴,低头在弄什么东西。
乌妤盯着屏幕看了一阵,托着下巴说:“你最近安分得我都怀疑你转性了。”
往往这种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反应都会让她警惕,他可没少干让她惊吓的事。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应该是夏天的某个周五上完课去公寓,本来就懒得动,他还揪着微信里某个她都忘了脸的同学较真,一定要她讲清楚为什么人家半夜给她发消息。
她哪儿知道,抬手捂他嘴不想听,宗崎就以为她有鬼,那天晚上轻飘飘揭过了,憋着坏等新的一周上课,跟着选修课老师进来,堂而皇之地坐在她旁边,两句提问让那男生以为自己犯什么天条了。
……
“那你以后见得肯定不少。”没点儿外界的限制,他会可能在这儿打视频?宗崎把笔记本一放,仰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敞开。
难得的日子,什么都尘埃落定一样。
隔着网线,乌妤正在挑电影打算睡前看看酝酿睡意,不知道宗崎哪根筋搭错了,又或者她刚才说的哪句话戳中这人不服安稳的心。
一阵咚咚声过去,她靠在枕头上已经睡着,把对面的动静当白噪音,正梦什么呢,宗崎裹着夜里的霜露冲完澡出来,上了她的床。
她惊了一瞬,很快接受,果然不能指望他一个人好好待着。
乌妤推了把他,讲明天要去庙里求祈福,宗崎干脆搂着她去了外面的沙发,住得久了到处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宗崎这里碰碰那里挨挨,抵靠着沙发占了她两次便宜,嘴上什么都说,让湿吻碾得微红的唇亮莹莹的,再来变本加厉的诨话,臊得乌妤脖子都红。
随后给人洗完澡塞被窝里,窗帘拉开一点才回来,乌妤摸了摸他肩头的指甲划痕,思绪涣散,心思倒飘远了,想起知他到新环境就喜欢哪里都烙上自己印记的习惯。
宗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下,“等你睡着,我再走。”
指头痒痒的,乌妤听见他又喊了声老婆,双腿贴上去靠在他腿上,手放上去揉了揉揉他的头发,“不折腾了,一起睡。”
顺坡下,宗崎将手机关了机,安心搂着她睡觉。
第二天被一股闷闷的胀感弄醒,乌妤眯着眼看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昨晚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那现在应该还早。
等了两秒,乌妤挪了下胳膊想离这人远一点,刚一动作,发现这闷胀感诡异的熟悉,伸手下去,半道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宗崎截住,“不动,我埋会儿缓缓。”
感觉额角青筋直冒,乌妤忍无可忍:“缓缓能好?你相信你这话吗?”
宗崎摇头,自知之明倒是有,反正她也醒了,翻过身撑在她头顶,进去,变相的缓缓,不遮不掩地让她感受分明。
她真觉得宗崎早上在犯病,虽然以前早上不是没有过,但今天他过分
至极,几滴汗液交汇,鼻息沉进她凹陷的锁骨内,很痒,缩着肩躲。
后来发现宗崎没犯病,他就是一个劲儿地想她多喊喊他的名字,态度和语气都特别认真地问她,什么时候愿意改个称呼,他有点等不及了,可能过几天就得回京淮。
人还埋在她身体里,离别情绪渲染得这么到位?乌妤知道自己有时候容易上头,但这会儿没有,他太不温柔了。
揉了揉肚子,乌妤按进他嘴里的舌钉,指头勾着,看他闷闷哼一声,得逞般拽住轻晃,宗崎只能张嘴,说不出来话,但眼里想弄死她的那种情绪简直蓬勃到快溢出来。
终于找到机会问他为什么喜欢她坐上面。
小钉子绕着她的指头,发泄般顶了顶,让乌妤先害怕弄疼他,等撤回手,宗崎才开口:“没理由,哪种我都喜欢。”
敷衍。
乌妤白一眼,想继续桎梏他的唇,宗崎早有预料,扣住她两只手背在身后。
后来,后来她就不太清醒了。
乌妤就知道宗崎舌头被扯疼之后,要她还债,她才不答应。
不答应的后果,就是磨磨蹭蹭挨到了她妈电话打不通,在外面敲门半分钟,他拉着拖鞋走远后,屏幕“叮”一声弹出消息:[八点半,车过不候。]
宗崎打开看完,手贴在她胸口绕圈,不是正经人非得用正经语气,割裂得很,“要去哪儿?”
乌妤抱着他的脖颈,就差一点点,喘着气回:“去你想求显灵的庙里,我累死了,你快点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