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许越为她打抱不平,“你当初被他骗得多伤心啊,凭什么他这么快就能获得你的原谅,还想和你在一起!”
她甩脸:“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许越一向是直来直往的爽快性子,并且非常在意朋友的感受。
她们的反应比冬绒想象中还要更大一些。
但是冬绒并没有觉得抗拒,反而看着许越关切的模样,心里暖融融的。
“行了行了,”邵清秋拍拍她的肩,“在宿舍里小发雷霆一下得了,感情这种事冷暖自知,至于最后要不要交往,还是得她自己做决定。”
许越撇了撇唇:“那你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其实冬绒自己也没想好。
尽管周枕景早早就和她坦白过喜欢,但好像也没有明确说过要和她在一起。
冬绒每次想的却很纯粹。
她不喜欢模棱两可的暧昧和不清不楚的关系。
感情这种东西没有那么顺理成章,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及不断被默认跨越的界限。
对于她来说,被一个人一举一动牵动心绪等待的感觉太煎熬。
心脏患得患失地像是痒麻地爬着很多蚂蚁。
哪怕再上头再觉得心动,如果说真的要在一起,那至少也得说清楚。
冬绒决定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一下,她太了解自己,总是傻乎乎放任暧昧上头,过早地倾注了太多的期待。
说得好听一点是勇往直前,说得难听点就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而这一次,在面临失控之前,她想率先把控住自己的情绪。
看着手里手机发来的几条新信息。
她没有着急回复,而是隔了一阵才问:[我舍友刚刚问我,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她?]
周枕景好像没看手机,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复。
“今天没课,等会儿要不要出去逛逛街?”宁蓝看她们讨论完话题沉闷的样子,主动出言缓和气氛,“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出去好好逛过街了。”
“好啊,”冬绒将手机翻过扣在桌面上,第一个做出表态。
其他两个人当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换好衣服收拾要带出去的包,冬绒有点心不在焉,习惯性将包一扯,不小心将手机撞了出去,掉落在了桌与桌之间的缝隙里。
她奋力伸出胳膊去够,奈何掉下的角度有点刁钻,好像偏要和她对着干,怎么够也够不着。
冬绒出了一头的汗。
“绒绒,好了没有?”
冬绒嘴上应着,又努力够了一下,手背不小心被铁艺的床脚剐出道红痕,她拧眉吃痛地收回手。
她快速思考了两秒,反正也只是出去走走,只要不付钱买东西也暂时用不着手机。
要把手机拿出来肯定要花很大一番功夫,得耽误不少时间,要是拿不出来就更麻烦了。
冬绒果断放弃了拿手机。
大家好不容易才一块出去一趟,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在出门前就败坏心情。
她若无其事地拿上包三两步跟上大队伍。
南理附近的整个大学城也没多大,上学期才刚来这里的时候,冬绒对附近的一切都很好奇,一个人将周围都逛了个遍。
后来加入了学生会之后,不是开会就是写稿子聚餐,周末很少能有完整的日子休息。
这也是冬绒不想继续升任留在学生会的原因之一。
锻炼能力的初衷是好的,但要是被这些所谓的琐碎工作忙碌得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那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她们四个人好久没出来,边走边聊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