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淙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他在她嘴角啄了下,“不着急,死前先做点别的。”
她勤于锻炼,大腿修长笔直,有着干净流畅的线条。他可以分清每一块肌肉的分布。
他的手指轻柔缓慢地动作,一寸寸压着,陷入进去。周倾扶着他的肩膀,在他深陷的瞬间也吸了口气,“嘶”一声,眼眸低垂,耳朵仔细分辨着声音,心会跟着颤。她向上提了提,再把自己往他手上压。
他们再次悄无声息地接着吻。
梁淙刚刚看手机,亲自问了陆珂,他们周总近期的工作安排。
得知周倾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例会是各部门自己开的,所有需要她签字的文件,由林薇送到她手里来,集中处理。
她的确为了厂里的事焦头烂额,也是为新的业务把精力分出去了。
梁淙一直都知道周倾是个能量旺盛的人,在工作上是这样,在恋爱里也有劲头折磨人。
他不想称为监视她,只是他需要掌控所有的事。
梁淙已经猜到了倾虹厂遭人举报跟谁有关,并且周倾应该是在想对策反击。顺便迁怒了他。
他知道自己所处的立场不无辜,也不应该被无条件信赖。但这次多少有点遭受无妄之灾了。
有一道微妙的气音,封闭空间溜进了空气,倾泻出水。
周倾的余光瞥见,脑子里也炸开了绚烂的烟花,一时间很多东西划过大脑,暴雨,雷电,黑夜,他的眼睛……
指尖透明反光,梁淙低笑一声,放在唇边吮了去。
被她看见,恨不得余光都要撇开。周倾感觉脖子到胸口都燥热无比,汗涔涔的,紧绷着,想喝点冰冰凉凉的东西,她完全不想碰刚端上来的热牛奶。
她只好翻身下来,冰凉的空气被喘入肺部,也很难有所缓解。能感觉到身边的他下了床,穿上了裤子,又下楼。
要走了吗?
周倾在心里猜。
不到两分钟他上来了,带来一杯冰水,扶着她的脑袋给喂几口,还不够,他干脆挖出了一块冰,直接塞进她嘴里,终于爽了。
周倾一个激灵,脑子清醒过来。
在她家里,他们关上房门,大肆地做着这样的事。
但对上他幽深的眼神,他惯常用平和的态度应对所有事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周倾也就无所谓了。
她也总是在长辈面前做着最乖的孩子,背地里做着最出格的事。
很多时候,一起做坏事,心态上会好很多。
略作休整又卷土重来,这一次她只要躺着,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原本被她抱着的枕头被拉去垫在了腰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把她圈到怀里,再次问。
“什么?”
“你早上跑什么?”他说,“不要敷衍我。”
“我没有跑。”周倾不满意他的用词,“我起来就想走,不行吗?”
“也不要对我撒谎,你肯定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他很了解周倾的习惯,想从她嘴里听到实话。
周倾想了想,“我如果跟飓风集团打官司,你会支持谁?”她能向他透露的不多,但不妨探一探他的态度。
“支持谁?法院是靠拉票多少判决的吗?”
“你直接说,你支持谁。”她就是要一个答案。
“可能是你们鹬蚌相争,我渔翁得利。”他知道,她说如果,其实就是早就在进行了。
果然。周倾猜到了,这才是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