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的大农场比安定还大,足足划了六千多亩。大王照旧任命陇西郡守为副农场主,甚至现从大总管陇西铺子调过来个掌柜掌管农场财务。
五百奴仆到农忙季肯定是不够的,这就涉及雇佣百姓了。
大王这大农场雇佣百姓干活一律按照正常工费给钱,万万没有白干的道理。
大王直接调当地商务部的来管事,涉及到钱了大王精明了起来,他相信术业有专攻,不肯全部交给这个郡守。
一切安排妥当,大王继续启程,一出队伍渡过桃河就废了点事。
今年干旱河床露出了一些来,多年来冲积下来的淤泥给马车带来点麻烦。折腾了两天队伍才顺利的渡过了桃河,大家都不知道大王为什么费这个事。
毕竟他们时间有限,不能每个地方都去,走时还跟谢渊、薛相保证两个月内肯定回转幽州,现在看是肯定没办法履诺了。
大王出时候的规划也没有桃河西部一带,毕竟那里没有大量的农田,路线里甚至都没有凉州西部,要不然朝中也没那么痛快放人。
其实大王没有说出来的是,他隐隐觉得河对面…脱离了他的控制。
陇西郡守称对面人烟稀少,加上陇西刚划入北境百废待兴,几乎和对岸没什么联系。去年战乱,对面更是没收上来一斗粮食一文税。
大王对此答复十分不满,他隐隐有种感觉,他失去了对北境西南边境的控制。
要知道,从他的凉州3d全地形图来看,桃河到边境线还有两三百里的距离。这可都是他的地盘,到他碗里的万万不能不要。
。
魏慎被西北的烈日晒的黝黑亮,已经不是刚出幽州那个麦色皮肤的小公子,这大下午迎着太阳跑马,皮实的魏公子也快晒歇菜了。
“大王,我们是要去金城吗?”
“先直行去边境交界处,然后再沿着边界北上去金城看看,就当巡边了。还有时间就去张掖、敦城。”没错,这是大王新改的放羊路线。后面谢屠几个正蹲在马车里,要不然听到这话估计马上就不热了。
“那为什么要特意拐个弯,不直接去金城?”
“因为本王不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魏慎:……
“你看你,又任性了吧!老实说,是不是不放心羌族?”
大王嘴硬,“本王会担心小小羌族?他们也不打听打听本王是好惹的吗!?惹了本王他们也得加入隔壁西域的岁贡队伍!”
魏慎撇嘴,“那些野人,他们听没听过你还两说呢!”
大王不服,正要跟他拌拌嘴打一下无聊的赶路时间,下一瞬就见远处有两个放羊的牧民。
本来大王只是多看两眼,自从过了河,这一路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就见那俩人看到他们几乎是跳起来赶着羊跑了……
好像他们是洪水猛兽!
大王迷惑,“这不对啊,看见我们跑什么?”
大王往后看他的队伍,他的身后是俩表兄和薛家兄弟,再往后是亲卫、雪骑,一个比一个齐整,吓人吗?跑什么?
连白泽都蹲在后面它自己的马车里没露面,也不存在什么被白泽吓到的情况。
“难道本王看起来…像会抢他们的羊不成?!”
离最近的魏慎还没得及笑,蹲在大门身后马背上的遮天暴起了!
什么?什么?!那些人如此不识抬举,什么叫抢?不是该主动送给大王吗!
一扇翅膀就要起飞过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大王回身手忙脚乱把它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