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接触让她的身体一直紧绷着,只能动作僵硬地勾着赤井的肩膀。
早知道就不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了!
“……这么怕我跑了?”
赤井冷笑一声,算是某种变相的默认。
他大步跨上公寓台阶,墨绿的瞳孔在廊灯下泛着冷光。
耳畔的低语是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放走了你,就要去警视厅找了——公、安、小、姐。”
一字一顿,口吻甚至称得上愉快,似乎很享受她的窘迫。
那种面对无法挣扎的猎物势在必得的得意。
梨衣笑不出来了。
即使不久之前在废弃大楼的楼梯上,她就猜到了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但被这样直白地撕开伪装——
心脏还是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
梨衣坐在沙发上,赤井捏了捏她的脚踝。
“这里?”
“嗯。”
“里面?”
“不痛。”
“应该只是拉伤。冰袋?”
“冰箱里。纱布在药箱。”
赤井起身去拿东西,过了一会带着冰袋回来,裹上纱布给她冰敷。
“后面不用我教吧。”
“本来就不用。”
这样帮她处理伤口的场景曾经发生过很多次,看着因为还是不会亚洲蹲而半跪着的赤井,她突然感觉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他像是随口一问,“那只猫叫什么?”
梨衣没好气地瞪他,“要你管。”
从赤井进入她的公寓的那一刻,栗子就像见到了瘟神一样吓得炸毛,然后躲进卧室里不肯出来。
他“Ho”了一声,“大概也是像‘花生’那样的幼稚名字吧。”
“。…。。你不也欣然接受了那个名字吗!”
记忆突然被掀开。
花生是她给FBI门前公园里的一只流浪猫起的名字。在遥远的过去,她和眼前这个人,经常买了猫粮一起去喂那只温顺的小猫。
怎么有人能如此云淡风轻地在前女友面前提起过去。在赌场互不相让的时候也就罢了,在这种人类最脆弱的时刻提起曾经珍视的过去……真是可恶啊。
“如果感觉不对,及时去医院。”
“……哦。”
“养伤期间,禁酒。”
“谁让你翻我冰——”话一出口梨衣就想起来是她自己,立刻不说话了。
赤井松开她的脚踝站了起来。
真是像刺猬一样,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竖起全身的防备,倔强地不肯说一句真心实意的话,也不肯让他离她稍微近一点点。
除了刚才那样故意设计他的时候。
“想听听么?我怎么发现的。”
他终于回到揭穿她的身份的话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