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
“把鞋脱了。”
余楸不懂:“脱了?脱了我怎么走路啊?”
原朗抬头看她,眼神无语:“再不脱你就变成二级残废了。脑子已经够惨了,还不好好珍惜其他没废的地方?”
余楸:“……”
这男人说话带刀,还是40米长的那种。
她想反驳,但又苦于说不过他,只能生着闷气把脚抬起来。
高跟鞋一脱,光脚踩上滚烫的地面,余楸立刻被烫得“嘶”了一声,脚趾蜷缩起来。
原朗一手拎起她的高跟鞋,转过身,把后背留给她。
“上来。”
西装外套下的脊背宽阔而挺拔,肩线利落得像是精心裁剪过。
他这是……要背她?
“愣着干嘛?”原朗不耐烦地催促,“聋了?”
“我,我不要你背。”
“我自己能走……”
余楸的声音很小,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原朗冷笑一声。
“行啊,那你光着脚走回去,明天截肢的时候记得给我发请帖,我一定到场观摩。”
余楸冲着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攀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胸膛贴上他的脊背,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和肌肉的轮廓。
“好了吗?”
余楸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的双手穿过她的腿弯,稳稳地将她背了起来。
余楸整个人悬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原朗的背比她想象中还要可靠,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仿佛她轻得没有重量。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肩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他的西装外套也被汗水浸湿了,火热的温度在她的胸膛和他的脊背之间徘徊,暧昧得让人心跳加速。
余楸悄悄收紧手臂,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没人注意的角落,男人的耳尖已经红得滴血。
而此时,饲料厂办公室的窗前。
李叔正端着茶杯喝茶,目光不经意间往窗外一扫,顿时瞪大眼睛,一口茶喷了出来。
阳光下,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背着一个光脚的女人,手里还晃悠着一双黑色高跟鞋。
女人的脸埋在男人颈间,男人则微微偏头,唇角似乎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李叔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现在的大姨和侄子……都这么相处的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茶杯,怀疑是不是茶叶里掺了幻觉剂。
这画面,怎么看都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