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和我在一起吗?我是陆海生的儿子,我应该告诉他。”
老太太对着郁泽阳道了谢,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包——用碎布头做的钱包,打开了从里面拿了一张五十递给了郁泽阳
郁泽阳也面不改色地接了,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孙儿的事情解决了,老太太这才像是刚看到了郁舟一样,对着郁泽阳问道:“咦,这是不是郁舟?”
“是我是我。”神人啊,拉堵厕所也能人为控制了……
随着火焰的蔓延,所有的秘密见光了,恶意的、哭泣的、阴狠的话语全都汇集成了一片无法分辨的嗡杂的恶心声音。
郁舟有些反胃,不过好在火焰很快就把墙壁上笼罩的灰色烟雾焚烧殆尽,然后自然熄灭了。
这些邪祟的危险程度不高,程虹那两人就只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跑出来了,陆成可能是因为身上的阳气太弱,才会被魇住。
看着干干净净的墙壁,郁舟又在几层楼梯上上下下转了两圈,最后找了个角落把符贴上去,确定万无一失后,才走了。
或许在以后,那些潮湿的、无法见光的秘密也会继续在这里生长,不过那个时候,他肯定要收钱了!
“真走了?”郁爹:“那是因为你太倒霉!”
“爹,我现在知道了,我家就您最厉害,咱家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书里有没有写这东西怎么解决啊?”郁舟从床上坐起来问。
“这东西简单,用引火决烧了,然后请个镇宅符。”
“好嘞。”
“吃了也行,书上说食之味美,比猪耳朵劲道。”
郁舟:“……”
“yue!”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挂了电话,郁舟就去衣柜里的一个箱子里翻了翻,最后翻出来了一支毛笔和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毛笔在郁舟的手里十分袖珍,看起来像是幼儿用的,它确实也是郁舟小时候用的,按照他爹的说法是——郁舟小时候很有灵性,然后越大越蠢,长大后更是蠢笨如猪,不过蠢点也好,傻人有傻福啊。
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透着一股香味,一打开香味就更浓了,是自然的芬芳,这是他爹亲手做的,除了朱砂以外,里面还有山、水、风和早上叶尖上的露水。
郁舟脸上出现了一点怀恋,这些是他曾经的玩具,只是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转学到镇里去读书,就再也没摸过这些东西了。
现在重新拿起来,他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镇宅符是一种大众的符,大部分人不管有没有效,在听到了它的作用后都不会拒绝请上一张贴在家里,和去病符一起曾经是他爹的重要经济来源。
郁舟将一张空白符纸按在了桌面上,然后拿着自己的袖珍毛笔,尝试在上面画了起来。
落笔又提起,落笔又提起,十分钟后,上面还是一片空白。
“郁舟,你找到下家了?偷偷告诉我,工资怎么样?以后有机会可别忘了给我内推啊!”
“是啊是啊,你可别忘了我们啊。”
郁舟看着面前这些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的脸,都只是眯着眼睛笑了笑,“好的呀。”
“干什么?干什么?都工作去!”
郁舟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也不管他曾经经理的难看脸色,转身走了。
接下来就是其他的一些杂事了,房子要退租,他的房东人还不错,检查过房子以后就爽快的退了押金,不过这个月他刚交的房租肯定是退不了了。
接着就是打包行李,冬天的衣服和大件的东西都寄回去,最后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行李箱里他自己带回去,那只毛笔和装着朱砂的小盒子被他放好了。
然后就是购买动车票,他得坐动车坐到距离他们村十几公里的一个动车站,再坐车回到他们村里,他们村不算特别偏,就是位置不太好,主要是因为他们村外面就有条大河。
前几年大河上面通车的桥修好了以后,他回家才方便了很多。
郁舟刚上了动车就给他爹打了电话。
“爸,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哦。”
他爹没什么意外的样子,就说道:“回来就回来吧,你们那公司复杂得很。”
竟然都能长出“肉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