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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来电铃声闹得床上的人不得安眠，平静的睡容不可抑制曲起，闭眼将手臂伸到床头摸索。

抓到手机，男人看都没看放到耳边：“您好，哪里的？”

“阿舟。”梁书堃在电话里头格外严肃。

明锐的人瞬间撩起眼皮，正色道：“怎么了？”

“事情有点微妙，开个视频说吧。”

“行，马上。”迅速把桌台的电脑打开，链接三人会议视频。

贺栎的脸恨不得怼进大屏幕，冲他吼：“爷爷的，你被人阴了！”

郁舟面不改色，抱臂颔首：“说清楚。”

“你还记得红毯节那天，你和铁板烧小熊拍的合照吗？昨天晚上他把合照发出来了。”

郁舟：“然后？”

“问题就在这，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挑的照片，角度构图都很清奇扭曲，”

贺栎接过梁书堃的话，“这孙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走黑红路线，把自己精修了一遍，你的根本没修，加上当时彩排光线又暗，他的粉丝就在底下狂吹他上镜。”

“继续。”拿起手机搜索铁板烧小熊的账号。

梁书堃：“主页推流，一些你的路人粉和老粉就冲过去了，昨天晚上可是两军交战，惨不忍睹啊。”

郁舟低头：“我在看。”“……漫画家啊？”幡然醒悟，仔细浏览对卫写得密密麻麻的建议，贺栎哑然，“挺认真啊，从口感写到建议，最后再来个礼貌致歉。”

“嗯，对了，”目光落在他脖颈的相机，郁舟昂起下巴示意，“主办卫没有直播，记得拍点视频，回头剪辑好发出去。”

简单走两遍彩排流程，郁舟下榻主办卫给他们定的酒店。

明天就要正式走红毯，郁舟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都是：

卫燃应该在画画吧？

卫燃没抓、没洗娃娃吧？

卫燃没哭娃娃一身吧？

想到这些，床上的人由不得唉声叹气：“拜托，今晚就消停点吧，我明天还有正经事。”

刚步入四月，回温的天气还冒着略微凉意，郁舟伴随窗台清爽细腻的疏风中醒来。

掀开眼皮，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昨天晚上没有做梦。

为什么？

细数这是第二次，刚睡醒的男人越发茫然，手指在床面点动，认真思考其中的缘由和机制。

距离太远？明显不对。

上次他和卫燃就在隔壁也没有通感成功。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门铃自房顶落下，想起还有要紧事，就把这个疑问暂且抛诸脑后。

开门迎贺栎跟梁书堃进门，三人打开妆造专用的行李箱开始打理。

镶聚金边的红毯聚光灯璀璨，迷乱的灯光与快门声交织，闪得叫人险些睁不开眼。

这次的活动除了邀请他们这些网红博主，还有一些入驻平台发布作品勤快的小明星，郁舟等人迅速走完，领了个批发般的新秀奖，拍完合照匆匆落幕赶飞机回去。

刚下飞机，贺栎问他：“视频什么时候要？”

郁舟：“能尽快就尽快，要保持更新频率，否则平台会减少推流。”

贺栎颔首：“那行，今晚就能给。”

梁书堃手机联网，追上来：“平台商户出的新衣服到了，明天就能拍。”

郁舟步履加快：“好，我先回家。”

“不是，今天又没急单，”贺栎将人拉住，疑惑道，“这么着急干嘛？都中午了，先去吃饭啊。”

“我回去吃，有点事需要确认。”坐飞机的闲暇，他抽空把两次没有通感的细枝末节捋了一遍，现在大致有头绪，就差回去确认。

“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贺栎提着行李箱，站在梁书堃身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