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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便和郁舟聊了两句，就结束了面试。

而在郁舟之后进去的那个面试者，在里面留了起码二十分钟。

结果也显而易见了。

郁舟的面试告吹。魔种又气又惊，噎在那儿。

就在这时，寂静的远处忽然传来一种陌生的警报声。

不像警车的鸣笛，也不像消防车。

郁舟从没听过这种声音，疑惑地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下一刻，地上的魔种开始挣扎扭曲，从雾气化作黑水，又从黑水变成淤泥，最后又化作雾气。

不难看出，它在试图把自己“黏”回去。

但失败了。

它已经无法将自己的力量收回，干脆破罐子破摔，嘲讽道：

“这下好了，你刚才释放的魔气触发了安全局的警报，看起来你很快就会和我一样，被那些狗皮膏药一样的驱魔师缠住了……哦，你好像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那他们岂不是找不到你？不行，我得帮帮你——”

话音未落，郁舟发现它竟然用残留的那一点点力量，朝着警报的位置飞去。

显然，它是打算故意暴露郁舟的位置。

魔种没有实体，它必须要在自己的力量被耗尽以前找到附身的躯壳。

本来它此前吞噬了那么多灵魂，力量是非常强盛的。但刚才郁舟那么轻描淡写地就把它所有的努力给毁了，要重新聚集那么多力量，没个百年是不要妄想了。

加上现在，到处是巡逻警察，它要再找人附身，谈何容易？！

所以，就算它知道自己打不过郁舟，也不打算逃。

它要报复郁舟。

哪怕把自己搭进去。

它风一样地窜出去，郁舟便下意识地追。

其实郁舟甚至不知道安全局是什么。

他只是听见了驱魔师，于是慌了：“你不许去！”

“现在知道怕了？你刚才把我撕碎的时候不是挺能厉害的吗？哈哈哈——”笑声忽然止住。

郁舟在追了一段后，终于成功地拽住了它的一缕。

“你在干什么？”

等它意识到郁舟打算做什么，立刻惊恐地发出爆鸣，“你想抹杀我？！”

是的，郁舟在试图抹杀它。

魔物要抹杀同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大恶魔也只会通过吞食的方式来消化低级魔种，以免浪费多余的魔力。

它很希望郁舟是因为无知所以才作出这种举动：“不可能的，你要抹杀我就要消耗掉与我相等的魔气，你一个魅魔怎么可能有那么……”

然而，它说着说着，声音便弱了下去。

因为它感觉到了。

它真的正在死去。

它的力量正在被郁舟所消解。

“停下！住手，住手！我不去安全局了，我走，我消失还不行吗？！别……！”

然而已经晚了，力量一旦释放，就注定了结果。只是时间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东舟……你不可能是魅魔……不……”大概是因为命不久矣，魔种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它还是无法相信，一个魅魔竟然拥有这样的力量。

在即将化为乌有的前一刻，它竟好像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变聪明了，它用最后的力气讲起了没头没尾的话：

“我忽然想起来了，大天使与恶魔通奸后受到神罚，堕落成魅魔，最终选择了自我毁灭……这个故事好像少了什么，比如，那个天使与恶魔所孕育的孩子呢，他去了哪里？”

郁舟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