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每年的稿子都一样,又臭又长,零人想听。
“皇太子要来了吧?”
“估计是,这可是他第一次亮相呢。”
几个老头子嘀嘀咕咕。
是啊,这些年,淑子把皇太子养得和过去某些深闺里被迫足不出户的小姐一样,除了在宫中举办的某些宴会之外,皇太子基本存在感为零,连别院都没去过,遑论祭祀了。
“吉时已到,请——额,请——”神官看着手上被徒弟临时交上的信纸,有些卡壳。
“请皇后殿下与承子内亲王殿下代替陛下进献葵叶——”
趁着神官分神,本届贺茂斋院、一位很崇拜槿姬的宗室女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高喊。
气冲云霄,也冲击了每位在场官员的耳朵。
“——我是不是幻听了?”
在众人的怀疑人生中,在神道的尽头,身穿大礼服的秋好皇后带着及肩高的承子内亲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时候的承子在冷泉和秋好的宠爱下刚刚提前完成着裳不久,却没有穿着和母亲一样华丽厚重的十二单,而是一套类似于皇太子册封时候的绣着山河日月的礼服,只不过颜色稍有不同。
在红色礼服的映衬下,承子白皙的面容透露着坚定和渴望,手捧葵叶,一步一步走向前方。
“如此不合规矩的事情怎么能放在严肃的祭祀上?”
每天昏昏欲睡的宗室老人突然双眼圆睁,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声音都变大了。
医学奇迹啊。
建议让所有的女孩都出入祠堂、代替男丁,这样老人们一个个的都更加有生命力了呢。
“这里不是后宫,请两位殿下回去吧!”
一个老顽固说出来许许多多小顽固们的心声。
“大胆!这可是陛下尊贵的血脉,您是以什么身份这样对两位殿下呼来喝去的?”
因为两个晦气的显眼包还在家唧唧歪歪地养伤吊命,这时候公卿之中,淑子的傻弟弟右大臣站在最前列。
他看见到了自己的趴,赶紧背默念了一晚上加一路的台词。
没办法,年纪大了,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更笨了啊。
可不能耽误了姐姐的安排。
“我是什么身份,老夫是宗室的长辈!”老顽固们吹胡子瞪眼。
这个脑子进水的右大臣真烦,为什么这么听那个尚侍的话!
是的,老顽固们也不傻,一想这些事情,就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
她说着身体不适没有掺和祭祀,可是这个神殿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皇太子:都说了这是不可名状的存在!你们信我啊!)
如果他们是右大臣,才不会这么听一介女流的话呢,更不会只守着家里的“河东狮”一人过日子!
看着右大臣兄弟几人即使年老也仍然是帅大叔的皮囊,男人们嫉妒了。
男疾男户。
“当年让你们成了宗室的领头羊,不过是因为你们有经验且还算壮年,如今你们一到大典就昏昏欲睡,真是亵渎神明!”
“就是就是,我要是你们,就赶紧退位让贤了,真是丢脸!”
淑子的另外两个帅弟弟和亲近淑子的官员紧紧跟随大哥/右大臣的脚步当捧哏。
站队不彻底等于彻底不站队,该表现还是要表现的。
老顽固们已经被这些男“叛徒”们气得吹胡子瞪眼了:“我退位,让贤给谁?”
“当然是我!”
在现任斋院的恭敬俯身下,前任斋院、现任桃园亲王槿姬穿着当年她就任亲王的礼服,从神像后面走出。
“我当年潜心修行、祈福有功;我如今居于王爵、身份尊贵,自然当得起宗室长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