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娘找他,直截了当问他那事儿,他才明白娘说的是啥意思。
这几日娘一没事就会旁敲侧击,叫阿淮上点心,别让外头那些人说他不中用,她这个当娘的走出去都抬不起头来。
江清淮手挪下去,慢慢摩挲着林竹的腰背,“娘不懂,但你是知道的,你说,我中用吗?”
林竹被他摸的腿都软了,腰也麻酥的厉害,别说回答这种问题了,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嗯?”
江清淮手继续往下,在那处饱满柔软上反复地流连,林竹想阻止他,但张开嘴却只能发出一些暧昧的轻哼声。
江清淮一下子就失了控,什么逗人的招数都使不出来,只想把怀里香香软软的人一口吞吃下去。
*
翌日林竹就起的晚了些,不过现在天气冷的厉害,在江清淮的要求下,全家人都会刻意地多睡一会儿,所以也没人多想。
但林竹自己很心虚,生怕和周红花对上眼被她瞧出什么来,所以一直刻意低着头,脸颊和耳根都红红的。
周红花疑惑道:“竹子你没事吧,莫不是染了风寒?”
林竹下意识把手里的馒头举起来挡住自己的眼睛。
周红花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江清淮忍着笑道:“是昨晚擦的药有点问题,我改个方子就是了。”
“哦,”周红花也没在意,给林竹盛了一碗热粥,“我听说那码头冷的很,一会儿出门的时候记得把那件新袄子穿上。”
上回她特地去镇上,给家里每一个人都做了一件新的棉花袄子,又厚又软和。
虽然花了一大笔钱,但这笔钱该花,周红花并不觉得心疼。
林竹点点头,低着头啃手里的馒头。
所有的药包全都拾掇好,放在了背篓里,江长顺帮着把两坛子酒绑好。
林竹把昨晚做好的招牌搁在边上,又检查了一番自己今日要用的器具和面粉,确认没问题便看了江清淮一眼。
江清淮冲他一笑,“走吧。”
江长顺还不放心,追在后头叮嘱道:“碰见恶人避着些,码头可乱着呢。”
这话他和周红花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但江清淮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只笑着应下。
从临南村直接去码头要绕些路,比原来去东陇街要久一些,而且原先寄存骡车的地方也不方便了,得换一个。
还有桌椅也得另找地方去租。
不过这些事江清淮都提前准备过了,并不需要林竹操心。
码头和东陇街的环境差别很大,这边没有规整的铺子,全都是像他们这样的小摊贩。
每个小摊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前面人多的地方月银多一些,越往后越便宜。
官府是这样规定的,但具体执行起来又生出了不少猫腻,比如前头那几个都和马爷沾着亲带着故,第一个甚至就是他的亲弟弟。
马爷这个人,江清淮自然也打听了一下,他找的是先前收拾林立根时认识的衙役,所以知道的更多些。
这个马爷原来只是街头的一个地痞子,后来通过拉皮条攀上了周邵,用周家的关系当上了码头的总舵主。
原本马爷也没现在这么嚣张,后来周家和李家几次谈判后达成了协定,码头这边给周家,西边则给李家,两家都保证不插对方的手,议定之后李家便把自己的人从码头这边撤走了。
从那以后码头就变成了马爷的一人堂。
对此官府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明面上都还遵从,且不闹出大事来,县太爷也懒得来管。
作为新来的,好位置自然轮不着他们,不过江清淮也不着急,先过去摸摸看再说。
银子已经提前交过了,交一次管一个月。
东西搬下车,江清淮去寄存骡车,顺带着把桌椅搬过来,林竹则留在这里整理物品。
旁边小摊的主人是一对卖馒头包子的年轻夫妻,妇人正站在蒸锅边忙活,手脚很是麻利,男人则在招呼客人。
小摊前面放着几套桌椅,这会儿都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