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缩短员工之间的距离,江听雨作为领头羊,特地在周末组了一场局。
喝酒是必不可少的,貌似还得感谢徐洲野经常调酒,这才不至于两杯倒。
她在途中晕乎乎想起他,直到侍应生端来一碟调酒,她才真的清醒地想起他,对着其中一杯拍了个照。
特地聚焦在杯口掐着的菠萝装饰上。
SHEN:想知道这杯酒的名字是什么吗?
消息发出去之后她就熄灭了屏幕,喝酒的时候却总是想到这条消息。
没过多久江听雨就重新打开聊天框,徐洲野没有回复,反而是贺敬森给她发来了信息。她前段时间把车送到他那儿去保养,他今晚正好有事来这边,可以顺便把车开过来。
顺路的事,江听雨直言自己在应酬,让他把车开到楼下就好。
贺敬森几乎秒回:我来接你。
从郊区到市中心,他到的时候估摸着应酬也能结束,江听雨把定位发给他,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手机。
她喝得脑袋晕乎,等贺敬森接到她,人醉的连话都说不清。
他上前想要扶她,江听雨大概醉的厉害,几次都和他的手错开,最后踉踉跄跄站到车旁,招呼下属打车回家。
没了上班时的严肃,加上酒精缩短了距离,同事见到她身边的异性不免好奇,便直接发问:“沈组长,来接你的这位是?”
这是带着“答案”问问题,贺敬森搀着江听雨的胳膊,借势微微垂下脑袋。
他心里揣着的答案和对方截然相反,但究竟谁对谁错,决定权握在江听雨手里。
他在学习上没什么天分,像这样对自己答案有信心的时刻极少,此时却无比希望自己的答案是错的。
终于,答案揭晓。
“家里的弟弟。”
明显的定位,亲近有余,亲昵不足。
江听雨笑着给了正确答案,没有多余的思考,含含糊糊的声音是酒后大舌头的表现,她弯着的眼角里却好像十分清明。
贺敬森多看她两眼,也只是跟着勾起嘴角,并未多言。
这份沉默一直延续到两人驱车回她家,她打开车窗,冷风灌进车里,任谁的意识都清醒几分。
“你的事干完了?”
“嗯,来见个朋友。”
“可以啊,男朋友女朋友?”
贺敬森撇过头去不看她:“神经。现在不装醉酒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啧啧啧,不愧是发小,瞒不住你。”
她才不会真的一直给自己灌酒,醉意三分真七分假,状态随时都好切换。
江听雨默契地没有询问他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只说自己有点困,等快到家的时候再叫她。
贺敬森无数次借着开车的空隙偏头看她,看见的都只有她侧开的脸。车窗上倒映出来的面庞闭着眼,难以区分睡意里面几分真假。
实际上是由假入了真。
江听雨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车子停稳在楼下、耳边传来朦朦胧胧的“阿姜”,她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一睁眼,贺敬森的脸和她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间。
空气瞬间凝固,江听雨坦率地看着对方,反倒是贺敬森因为这道赤。裸的眼神乱了阵脚,内心的想法好像无处遁形,他仓皇起身,脑袋猛地磕在车框上。
贺敬森抱着后脑勺叫唤,掩人耳目,“睡得跟猪一样,被人卖了都还在打呼吧!”
“你这颗猪脑子更值钱。”江听雨慢腾腾迈下车,朝他伸出手,“钥匙还我。要喝水就自己跟上。”
她走出了一小段距离,回头才发现贺敬森没跟在身后。他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双手插在兜里,对上她投来的视线后摸了摸后脑勺。
视线若有似无地瞥向阳台,声音也虚虚的:“你对象在,我就不去了。”
“他出差。”
贺敬森这才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