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搭理他,坐上副驾后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包,挡在胸前一副戒备满满的样子。
徐洲野见状轻笑,拉开她的包,系安全带的同时在她侧脸啄了一下,绕回驾驶位尽心尽责当着专车司机。
车辆汇入城市的车流之中,江听雨原本还因为同事而绷了绷神经,到了车上彻底松懈下来。她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脑袋好几次磕到,发出沉闷的咚响。
“现在跟的这个项目快结束了吧?”为了不吓到她,徐洲野的音量不轻不重,语速也是平缓的。
好半晌,江听雨才拖着倦意应了一声,边伸懒腰边点头回答,“过几天开总结会。”
提到工作,她明显精神许多,徐洲野的目的达成,转而把话题引到别处。
他有意帮她铺平事业线,却不会过多干涉她的步伐。落到实处,她在事业上的高光都靠自己,而并非所谓的“关系”。
等她彻底清醒,车子也驶入了车库。这里不用担心遇到同事,徐洲野几乎是搂着江听雨回的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江听雨用指纹解锁,电子音播报“欢迎回家”,他才会有真正回家了的感觉。
进门,换鞋,一个往餐桌走,一个往厨房走。
“慢慢吃,我先去洗澡,然后给你放洗澡水。”
冰箱最常见的食材就是蛋肉奶,连带着江听雨家的冰箱都塞满了这些。她之前工作忙,不注重饮食和作息,体质极差,这些都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徐洲野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的就是餐桌旁边认真吃饭的她。
腮帮子一鼓一鼓,还跟高中时一样,吃饭的时候喜欢观察周围。
他坐到她旁边,托腮看着她,“多吃点,最好能全部吃完。”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听雨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没好气道,“一头牛都在这里了吧?你自己吃,我吃得撑死了。”
盘子里剩的那些全推到了徐洲野面前,见她真的吃饱了,他才拿起筷子解决残羹剩饭,不时夹一块递到她嘴边。江听雨懵乎乎的又被喂了几块,终于拍案而起,瞪他一眼去洗澡。
出来时,徐洲野正光着上身在吧台前调酒。
借着“助眠”的名义,两人几乎每天睡前都会喝上一杯,徐洲野负责调,江听雨就坐在吧台前品,有时喝着喝着就黏到了一起,原本冰凉的酒水入口已经变得温热,喝酒的地点也随机变化。
耳边响起酒水摇晃的声音,臂膀有力晃动,每一条脉络都在喷张。江听雨忽然就想起镜子前他稳稳托着自己的样子,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徐洲野掀起眼皮看她:“水太烫了?脸这么红。”
江听雨囫囵应付过去,坐到桌前等他把酒倒出来。
徐洲野却拍拍台面,随后走到吧台外侧,掐着她的腰把人抱上了台面,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抬起了她的脚。
看见旁边的一小罐液体,江听雨瞬间明了他的意图。
她伸出手拍在徐洲野脸上,力道不大,声音却极响,“涂手上打的会不会更大声?”
徐洲野被打爽了,嘴角扬起的弧度明显。他抓住那只作恶的手,每根手指都亲了一遍,指缝都不放过。
没见她做过什么美甲,指甲自然有光泽,修剪的弧度也不伤人,但就是能在他身上留下很多痕迹。
“试试?还有另一边脸。”
江听雨踩住他的大腿,偏不如他愿,“想得美,涂吧。”
上次泡温泉后徐洲野就有了给她涂指甲油的想法,掌心托住她的脚底,鲜红一点一点覆盖在淡粉之上。她的脚白,涂上这个颜色更有感觉。
呼吸因为脑子里肮脏的想法逐渐变得粗重,徐洲野吞咽两下,试图平复自己的躁动,“明天有个画展,陪我一起参加?”
不会浪费很多时间,只是需要她露个面而已。
“你求我。”
他穿的裤子颜色浅,江听雨没有忽略他的变化。脚趾踩的位置逐渐上移,重重踩下后又挪开,布料下也许会出现一块红印,但远不及她指甲上的颜色鲜艳。
徐洲野抬起她的脚放在腹部,握着她的脚踝朝下用力。
他把自己放在下位,说话时抬头看她,眼里尽是卑劣的恶趣味,“求求警官,你想怎么踩我都可以。”
“那得看你表现,开始吧徐总,让我看看你今天有什么花样。”
正说着,江听雨就多使了些力,徐洲野闷哼一声,面上有隐忍,爽感却是攀升得最猛烈的。
他的手在她凸出的踝骨上反复摩挲,片刻后故意身体前倾,自己加重快感的同时顺着脚踝摸了上去。
江听雨拍下了迟到的一巴掌:“让你动了吗?”
分不清她具体说的是哪个举动,徐洲野低笑一声,把手背在身后,坦然靠在椅背上任她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