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力是他所没有的,也是他一直尝试却从未做到的事。
比赛如火如荼的开展,左撇子的重炮发球在阿根廷的防守下变得逐渐被动起来。
随着比赛的深入,阿根廷在应对牛岛若利这方面也愈发得心应手。
而日向翔阳与影山飞雄的快攻,随时比赛时间的流逝也不再是一件有力的武器。
及川彻手掌发麻,白皙的手心微热发红。
他幻想过无数次将怪人组合的快攻拦死,现实中如此果然无比畅快!
及川彻在球从日向翔阳左边漏下时,嘴角疯狂上扬。
然而日向翔阳居然在球快落地之时用左脚勾起,再以左手向下扣去。
及川彻不爽地撅起嘴巴:“日向,太犯规了吧!”
他向正主吐槽完还嫌不够,他搂着旁边主攻手的脖子:“看,这就是我的后辈和他的搭档,他们当年可是令很多人头疼的怪人组合呢!”
主攻手偷笑:“是让你头疼吧。”
及川彻头一转:“不给你传球。”
及川彻抱着球往后排去,主攻手在身旁讨好地道着歉。
他想到曾经可怕的初见杀快攻,确实让他头疼好一阵子。
及川遥怀念地望着这一幕,她依稀还记得曾经的日向翔阳好像也用脚接过球。
他总是在结局将定之时扭转乾坤,在所有人放弃的时候他都还抱有期待。
哪怕这一球落地,他都还相信有下一球。
哪怕这场比赛结束,他都还相信有下一场。
排球不断发出即将崩裂的声音,有的砸向地面有的从选手们的手臂上冲向天际。
比分牌不断翻出残影,记分员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在裁判吹哨宣布比赛结束的那刻,全场一齐舒出胸腔的气息。
无论比分,这无疑是一场振奋人心、精彩绝伦的比赛!
场上选手们互相握手,热切交谈。
及川彻立于牛岛若利对面,他脸上是与曾经玻璃假面不同恬淡的笑意:“怎么样,我这份不值一提的自尊?”
牛岛若利双眼笃定看向面前这个数年未见的男人:“非常绚烂。”
及川彻伸手与他碰拳:“我说过一定会打爆你这张扑克脸,下次再见。”
牛岛若利缓缓伸手,眼睛里透露着疑惑:“及川你要打我?”
及川彻哭笑不得:“比喻,只是比喻。”
前几日,他们在食堂碰见也是这样。
牛岛若利对于无理取闹的及川彻永远都一丝不苟,及川彻每每为此感到无力。
及川遥浅色的水眸中时流萤的银光,曾经那个满身泥泞的人如今已经华丽转身。
他的哥哥曾经用六年都无法逃脱、前后夹击的阴影如今也终将雨过天晴,他一次次杀死自己又一次次重组。
他就像一颗钻石,在未打磨时已经闪烁着光芒,看起来美丽动人;但实则内里充满杂质、浑浊不清。
在经过道道工序打磨、抛光后,变成一颗坚硬无比闪闪发亮的钻石。
及川彻与牛岛闲聊过后,影山飞雄同他相视一笑:“这是高中之后的第一场比赛,下一次我会赢的!”
及川彻双手环胸,语气得瑟:“小飞雄你在说什么啊,这是我的两胜,你的两败。”
影山飞雄眉角抽搐:“下一次一定会赢!”
及川遥对比赛结束都还在较劲的两人属实没辙,她朝着阿根廷国家队和及川彻同属圣胡安的攻手比划手势。
攻手胡里奥偷笑比着OK,随后他慢慢接近因为赢了比赛而趾高气昂的及川彻:“彻,你妹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