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只受了外伤的烤肠一口咬掉一大半,朝他翻了白眼,推开他的手走进客厅:“说了多少次了,不喜欢的事不要勉强了。”
走进餐厅我忽然嗅到厨房里的复杂的香气。
“哇,你做饭了?!”
日向翔阳端着一盘烤鱼自然而然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系着我的粉色碎花围裙,看到我开心的笑了笑:“你回来啦,饭菜马上就好了。”
他身后好像有尾巴在摇(确信)。
这股自然的犬系人妻感让我直到坐在饭桌面前,都还没想起来问他怎么来了。
手里忽然一轻。
我抬头就发现日向翔阳把剩下的小半根烤肠嚼嚼嚼吞了下去。
他眼神亮晶晶:“我帮你解决了,快来吃饭吧。”
我欲言又止的把这只是我有点不舍得吃掉所以留下的最后一口这句话吞下去,当做没看到凤镜夜嫌弃的表情,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饭后日向翔阳朝我展示了一下他行李,快乐的说:“训练基地搬到附近了,我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小一可以暂时收留我吗?”
我迟疑了一下。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过一片白光:“你可以去对面住,三个人太挤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刚吃了翔阳做的饭就把人赶走似乎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
在我开口之前,日向翔阳失落的说:“可是我只想麻烦小一,让凤君帮忙的话会显得我很没用。”
我:“……行吧。”
深夜,我瞪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与说好在客厅沙发上借宿的家伙四目相对。
他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红晕,把我往怀里揽了揽,小声说:“一个人睡不着。”
我推了推他的小腹,动作忽然一顿。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我摸着手下一片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腹肌,面无表情的把人踹了下去:“晚安,你在地上睡吧。”
日向翔阳的声音乖巧的从地面上传来:“好啊。”
“……”
明知道是苦肉计。
过了几分钟我还是把人喊了上来:“把衣服穿上再过来,不然直接出门直走。”
今晚的梦里我在橘子小狗暖融融的怀中睡了好觉。
“半夜偷偷爬床的行为非常坏,坏就坏在……”
我在比沙发低了许多的小凳子上并拢双膝,忏悔道。
半夜爬床当事人盘腿坐在我旁边的地毯上,若无其事的扯着我衣角的线头,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线头编成了长长的三股辫。
“……”
我一把把线头扯过来,顺便瞪了他一眼:“我的衣服都短了!”
日向翔阳抓住我拍他的手握在手心:“那我给小一买衣服,就当做是赔偿!”
凤镜夜看着两人,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满的表情收了回去,满脸苍白的嘶了一声:“可是我每天晚上抽痛睡不着,你却在陪他。”
他满脸落寞的扭头,露出纤瘦的侧脸:“算了。”
我的良心隐隐作痛,被凤家当家抓住机会割城赔地,答应在伤好之前一个星期至少要陪他休息三天。
·
三个人的生活略显拥挤。
就在我感叹下班后的生活全部被他们占据之后。
打工的便利店效益不好裁员,将我这种加入不久的员工辞退了,我正式成为一名家里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