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谨慎,把克铭思他们带去另一处地方后换衣服,精神力连接自然断开。
云龙看到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让他尽量打探更多消息,我必须待在你身边,保证你的安全。”说完看了一眼洛嘉的手。
这一个个的,对他的安全就这么不放心吗?
不过洛嘉看着自己还挂着绷带的手,也不好说什么。
智脑闪了一下,洛嘉抬起左手将智脑拿下来,单手敲了几下。
是伏骅的信息:【你回酒店不要出来了,我来处理。】
看来是打算直接去梯田山那边。
事情没解决,洛嘉也不可能睡觉,只能三虫各自找地方待着等消息。
克铭思的手被反铐在身后,他偷偷观察四周,刚刚押送他过来的两只雌虫正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唯一的门口,而这里很明显是一个非法手术室,中间摆着一些器具,还有一张手术台。
其中长相粗矿的中年雌虫叹了口气:“怎么大晚上的就要弄,医生都没到。”
另一只年轻的雌虫一脸严肃地站在那儿,闻言斜了他一眼,“认真点,这两个不一样,是好货,也紧着点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中年雌虫不屑一顾,将口中还在嚼着的草叶吐出来,“就这两个小白脸,不绑起来让他们一只手都跑不了吧。”
“别说了。”年轻雌虫有点不乐意继续这个话题。
但中年雌虫本来就是村里的居民,老油条一个不愿意干等着。
“还不来,什么破医生。”他砸吧着嘴,瞥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低头的克铭思,“小白脸你从哪来的,长得倒不错。”
虫和虫之间是不一样的,从克铭思单纯无辜的眼神和干干净净的气质就能看出来,肯定是上等公民。
克铭思听到他的声音,抬头望过去,身影稍微倾斜了些,手趁机碰到了后面一块石头。
棉溪不知道是中了药还是怎么,一直都没见醒,此时在他身后面对着墙壁躺着。
老实说,他被按倒抓住后挺绝望的,但是看到棉溪后竟然生出了一些慰藉,当然这也不对,他并不希望棉溪也陷入危险。
他这样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的雄虫……
他面上保持警惕,假装被抓来有些害怕地看着老油条雌虫,“为什么要抓我?”
“噗哈,这个问题我没法说啊,”老油条嘻嘻哈哈地看着他,又叹了口气遗憾地摇摇头,“你这样的雄虫被抓到这太可惜了,要是放在外面,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说着一脸痴相地看着克铭思,克铭思忍住爆粗口的冲动,继续手上的动作,在心里打个草稿。
他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雌虫,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我见犹怜的表情,还险些抽到眉毛:“那哥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什么都能做,我家里也可以给钱,我还只是个学生…”
说着他眼眶一红,像只惊惧的兔子一样看着手术台,香甜的雄虫信息素因为情绪激动扩散开来,弥漫在空旷安静的手术室。
老油条看他语无伦次地求饶,还“不小心”泄出甜美的信息香,真是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天然的味道。
“这……”他一脸飘飘欲仙的模样,步子在清醒前已经跨出去了。
旁边雌虫伸出一条腿挡住了他,“你疯了!”
老油条险些一个踉跄摔了跟头,“草,你有病吗?”
看到同伴表情不好,又呸了一声:“我只是想看一下后面那个是不是死了,你急什么急?”
年轻雌虫抱臂呵笑道:“你最好是。你以为他是什么小白花吗?这两个都是军校学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别一骗就上当。”
说着还谨慎地往门边退了一步,捂住鼻子:“你闻这味道,像普通雄虫吗?”
老油条闻言脚止住了脚步:“草你说真的啊?”
年轻雌虫无语地看着他:“真的不能再真,你别动歪心思了。”
老油条心有余悸地朝还湿着眼眶的雄虫看了一眼:“呸,小白脸心机还挺深。”
克铭思手下一动,手铐轻轻响了一下,他没有马上挣开,而是动了下腿把动静掩过去。
收回假兮兮的讨好,嘴角上扬,挑衅一般腕了一眼雌虫,“好可惜哦。”
“草真带劲!”老油条被他眼神一勾,更加飘飘然了。
“死到临头还这么镇定,真不愧是军校的。”
克铭思抓住了关键词,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是想对他们做什么威胁生命的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