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然的声音在白执和穆澜峪的脑子中炸响。
那两个人贩子!
抛弃存远的亲生父母?
白存远不以为意,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将穆澜峪压到沙发上。
穆澜峪的上身在沙发上躺稳,白皙的脖颈微扬露出漂亮的颈骨。
他被人压着,还不忘伸手撑住白存远的上半身,护着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救世主的推拒在突然发生的事件下变成顺从。
白执对穆澜峪的抗拒也在这种情况下变成对那对“不速之客”的敌视。
白存远用指尖搭上穆澜峪的裤扣,轻轻挑开,清脆的咔哒声在房间中异样清晰。
穆澜峪喉结滚动,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白存远压下上身,将穆澜峪压在沙发与自己身体之间,在穆澜峪的温顺间声音含笑:
“不上楼了?就这么心疼我?心疼到愿意第一次见父母,就顺从我被压在沙发上就地正法?”
他的声音是带着喝气的耳语,吐得穆澜峪耳根发烫。
“见父母”和“就地正法”两个字,更让他忍不住微微别过头去。
白存远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
在场的人知道白存远过去的只有穆澜峪和白执。
任戈皱眉骂那俩中年人:“你俩吵什么吵?”
中年男人激动地指着压着穆澜峪的白存远,手指颤抖:“这,这是我儿子!”
“我呸!这还是我爹呢!”
听见任戈的话,中年男人眼睛一亮,他以一种极其贪婪地目光打量起任戈,任戈个子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任戈被他看地浑身发毛。
若不是年龄实在是不好对上,周大勇差点以为自己老周家有后了。
“承梁,你在干什么,你,压着一个男人?”
发现半路碰见的厉害角色是自己的亲儿子的震撼劲过去,钱芬猛然看见了赤着上身被白存远压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
方才事情发生时,他们夫妻俩都被奶粉迷着眼,只顾得抢婴儿奶粉,俩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钱芬揉眼使劲儿看,终于确认压着男人的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就是他的儿子,而他压在身下的,那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明显没胸,的的确确,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周大勇也发现了。
数年前的仇怨在在他的心中堆积:“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娶妻生子,原来是被那家抢孩子的人养坏了!得靠着男人活!你那个爹到底是把你当儿子养还是把你养来玩的!让你成了这么一个恶心东西!”
他这话说的极其恶心,白存远不太会因为无关的人而被牵动情绪,但是他感觉穆澜峪的目光一下子冷沉下来,被调戏的羞窘在他身上瞬间荡然无存。
穆澜峪一手握住白存远的腰,带着他直接借助身体力量从沙发上起来。
他单凭右臂的力量就撑着白存远和自己在沙发上坐起,然后带着他转了半周站到沙发旁的地面上。
五级体异能者能做到的动作难度普通人无法想象。
白存远站稳,感觉到旁边的男人带起一阵风。
高大的男人从他身下起来后,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周大勇面前,一手按上了他的额头。
体型差距让周大勇遍体生寒,在亲生儿子面前敢肆意叫嚣的周大勇瞬间变成待宰的鸭子。
他的瞳孔颤抖,全是恐惧。
穆澜峪的手劲很重,死死的按在他身体最薄弱的大脑上,他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瞬间哑声,再也不敢叫嚣口出妄言。
电花在周大勇身旁半米处噼啪消散。
白存远挥手阻止完已经因怒出手的白执,喊停比雷电速度还快的穆澜峪:“放开他,澜峪。”
穆澜峪胳膊青筋暴起,他压抑着,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