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之人,只有木寨主位列金榜十八,有能力震慑各大门派,可现在天下局势不定,近几年我们与官府和附近山匪时有冲突,十八寨也需木寨主亲自坐镇,寨主怎么能亲自前往险地呢。”魏老皱眉摇头,不赞同地道。
“如此,寨中并无合适人选,嗯···”蒙煜皱眉思索了下,又道:“我看前几年来的张镰张少侠倒是不错,武功高强,曾在三年前的繁城演武位列皇家天榜第三,在金榜上也有二十多的排名,近几年武功更是大进,与寨主相比也不逞多让,不如请他相助如何?”蒙煜向木子华提议道。
白经眉头一皱,看向木子华身后的蒙煜,觉得今天这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蒙煜,张镰兄弟不算是我十八寨的人,我们寨子中的事情,怎么能让他冒险呢。”
“不是寨里的人怎么啦,他来我们寨子里住了那么久,吃的喝的,哪样不是寨子的,还有他得罪了那么多人,寨主可都帮他兜着呢,他总要做点事情吧。”另一名寨主宋迁不耐烦哼道,他前几年便看中了一起来的杞幼娘,奈何张镰从中作梗,他早就看张镰不顺眼了。
“宋迁,闭上你的狗嘴。”白经怒骂,“怎么?人家吃住都是自己动手,吃你家饭了,还是住你家里了?况且,住在寨里就要为寨子冒险牺牲?这十八寨谁没得罪过人,朝廷钦犯一抓一大把。还有,你可别忘了十八寨建寨的初衷是什么了吗?容良善之人,护无路的百姓!你这么说岂不是说在我们十八寨的每个普通百姓都要为寨子出生入死,否则就不配住在寨子里?你让那些不会武功的农民商人和贩夫走卒如何?!”
宋迁自知嘴快说错话,面对白经的质问怒骂,虽心里不服气,可也不敢辩驳,只能满脸尴尬又不忿地站着。
“白寨主不必动怒,宋寨主也不是这个意思。”蒙煜劝解道:“确实是眼下没有比张兄弟更为合适的人选,这也是无奈之举,不如我们派人问过张兄弟的意见,若他不愿意,也定不会强求。”
话说到这份上了,白经也不能替张镰直接拒绝,只好缓了语气道:
“那好吧,我去问问他。不过先说好了,就算他不愿意,也不能怪他。”
“那是自然,白寨主放心,这次是我们十八寨有求于他,愿不愿意,端看张镰自己的意愿。”蒙煜道。
一场堂会定下去瓮山的人,众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午时过后才散会,木子华留了大家聚聚一起吃了饭,饭后各自回去准备,白经又一次来到张镰家。
“张镰,你真要去?”白经皱眉,道:
“这瓮山可不比寻常,烟雾瘴气终年不散,就算是熟悉的老猎人也不敢随便进入,况且现在还出了钟玉之墓这样诡异的事情,想分一杯羹的人不少,各大门派和邪魔外道都会派人进去,不止环境危险,人心的危险更是不少。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只要不答应,有我在,就没人敢胁迫你!”白经拍着胸脯保证道。
白经没想到他才把事情一说,张镰竟然同意去了!
“白大哥,我与幼娘这几年多得寨子收留庇护,现在木寨主有事需要我,我又好轻易推辞呢?况且我也好几年没出去了,钟玉之墓这样的地方小弟我也想去见识一番。”其实他明白木子华的意思,既然提议了他去,虽然说是请,可却是也不容他拒绝的。
“好吧,那此行你可得跟紧我,多加小心。”白经无奈点点头,“妹子那边,你也好生和她说一下,我也和殷娘说过了,你走后就让她搬到暮云寨那边住吧,也好有个照应。毕竟寨子那么大,人又多又杂的,妹子一个人住我们也放心不下。”
“谢谢白大哥。”张镰感激道。
白经拍拍他的肩膀,“行吧,你先收拾着吧,我们后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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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主寨木子华府邸
“蒙煜,你说这样真的好吗?”木子华叹了口气,对站在身边的蒙煜问道。
“寨主,这张镰在寨中三年来,晏都那边就多次针对我们的商队和我们起冲突,这次还借口有叛军为患搜查我们寨子附近,他与晏都有仇,您多次相邀却不肯加入寨子,留在寨子里,对我们有害无益。”
蒙煜说道,那么多年来十八寨虽不时与官府有些摩擦可双方都掌握着度,也从未撕破过脸。
“可这样做,难免有些强人所难。他在江湖中也有些声望,我只怕十八寨被人诟病。”木子华对十八寨的声望很是看重。
“寨主,您心善,可您也要为全寨的兄弟考虑。这次去瓮山,如他能活着回来,那必定是寨子的英雄,以后就是我们自己人了,您就算维护他与晏都发生冲突,以后兄弟们也定无二话;若不幸,我们也会代为照顾他的家人。况且他武功高强,也许此次还有一番机缘也说不定呢。”蒙煜道。
木子华点点头,想到现在自己和寨子的艰难处境,叹了口气,道:“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