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路怎么那么熟悉?这人真不是谢澜带出来的徒弟吗?
没等细想,厌殊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下意识以为他在威胁自己。
不答应?你的下场就跟这朵花一样。
青年将花枝丢到一旁,掏出帕子擦净手,一字未语。
好一个挟恩图报的登徒子,她就知道他一开始问的话准没好事。
屋门被敲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青年的随从领着医女进了屋。
那人将帕子丢在桌上,这会倒是十分自觉地退出屋外。
医女很快便给厌殊处理好了伤口,她提着药箱起身退出去,屋门只响了一声,青年并未立刻进门。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厌殊转头便将小医女的叮嘱抛之耳后,忍着疼快步走到窗边,探头看了眼地形,便撑着窗棂翻了出去。
轻巧落地后,厌殊飞快寻了个角落躲进去。
那青年如果有所图谋,发现她不见后,定然会立刻派人找,若没有图谋,她逃跑也无碍。
不出她所料,有人撑着窗棂探出头,“公子,她跑了。”
一推门,两人就注意到屋内开着的窗,视线搜寻一圈,人已然消失不见。
随从快步走到窗边,扫了几眼,转身同青年禀告。
“去找。”
身后的青年慢悠悠地将写好的信纸重新铺平展开,提笔蘸了点墨,匆匆补写了几行字便将纸叠起塞进一旁备好的信封,交给了一旁侯着的侍从。
“立刻派人送出去。”
声音消失后,厌殊正欲出去,又听见上头传来的动静,不敢再作耽误,厌殊赶忙跑了出去。
她绕开人多的地方,将身上的衣衫扯破,到处蹭了蹭,似是觉得不够,在脸上抹了几圈黑灰。
她顶着这幅模样成功骗过了那几个正在找她的随从。
厌殊窝在角落蹲了好一会,正盘算着买个烧饼吃,旁边小摊香气四溢,色泽金黄的烧饼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她摸了摸口袋,在摸空后陡然一僵,不死心地又到处摸了摸。
她没钱。
身上连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厌殊有些绝望。
她只好捂着肚子缩在角落,看着前方那几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小乞丐正四处讨食,有的得了几个铜板,笑得正高兴,还有的被街市上的小贩指着鼻子劈头盖脸好一顿骂,灰溜溜地换个人讨要。
她还从未有过这般落魄的时候。
厌殊低着头,面前忽地出现了一双玄色锦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