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大喜,全府赏月银一月。
更是将两位通房、一位姨娘的待遇往上提,说她们是侯府的大功臣,让她们安心养胎,给世子生几个大胖小子。
苏若珍心下酸涩不已,陷入侯府这个泥塘中,再也抽不了身。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姨娘、通房们来给她请安,还没出她的院子,却全都滑了胎。
她成了宁德侯府的罪人!
她大声喊冤,却没有一人肯听她解释。
谋害婆家多位子嗣,便是休了她,旁人也只会说她罪有应得。
娘家表示,苏家的姑娘还要嫁人,只要侯府不休妻,她任由侯府处置,苏家绝不多说一句。
侯府想让她病逝,没想到是嫡姐苏如慧替她求情。
当年的穷举子一路高升,政绩可查,几年下来,已是四品官,和侯府不能比,但这般仕途顺畅,终有一日位高权重。
夫荣妻贵,嫡姐如今已是四品恭人,而她,嫁进侯府到现在,世子也没有向朝廷替她请封诰命。
嫡姐不计前嫌,不计她抢亲之仇,为她求情,说相信她绝非善妒之人,更不可能在自己院里谋害妾室通房肚子里的子嗣!
那一刻,苏若珍感动且悔恨。
最后,在嫡姐拒理力争下,宁德侯府退让一步,将她关在院子里养病,终身不得出。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和病逝相比,能活着,已算是最好的结局。
她怀着感恩的心,替嫡姐祈福,祝嫡姐平安顺遂,家庭和美。
直到,嫡姐挺着孕肚前来看她。
虽然她和周文盛并肩走进来的那一刻,让苏若珍感觉到奇怪,但她并没有多想,只十分欢喜的看向嫡姐肚子:“姐姐,你有宝宝了!”
“怀宝宝是不是很辛苦?”
“姐姐你小心些,别被人算计了。”
她十分苦涩道:“当初,世子的姨娘通房也不知道是被谁算计了,全都滑了胎,却把罪名扣在我身上。”
“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我没有害她们……”
嫡姐看着她温柔的笑:“嗯,我知道她们滑胎不是你害的。”
苏若珍眼神骤亮,感动:“姐姐!姐姐,果然只有你相信我!”
苏如慧微笑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嗯,因为让她们滑胎的人是我。’
苏若珍的笑容僵在脸上,来不及收回,却又震惊到扭曲,变成很奇怪的表情,结结巴巴:“姐,姐你刚才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楚……”
她喃喃道:“难道是关在院子里太久,所以幻听了,还是这么可怕的内容?”
苏如慧笑容依旧,声音如水:“若珍,你没听错,也不是幻听。”
“是我让她们滑胎的。”
苏若珍脸上的笑终于收起来,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苏如慧一般:“你!你为了报复我,竟然做这么恶毒的事!”
“不,不对!”
“这里是侯府,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对侯府后院的姨娘和通房下手,而且时机算得那么好,刚好就嫁祸到我身上?”
“这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嫡姐,你在骗我对不对?”
苏如慧:“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
“我的手是伸不进侯府后院,更没那个本事陷害侯府后院的姨娘和通房,可有人有啊!”
苏若珍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谁?你又想编什么假话来骗我?”
苏如慧抚着肚子咯咯娇笑:“世子,您还不赶紧给世子夫人解释解释,也好让世子夫人解惑,死也死个明白。”
苏若珍抬头,对上周文盛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