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树獭在缓过劲之后,便果断抛弃了他的树枝——显然他比他的其他动物同类们要来得活泼好动许多——好奇地在我的四周探头探脑。
但在他想要更近一步地触碰我的时候,他的手被另一位黑毛男抓住了:“请你不要对一位女士如此无礼,贸然触碰一位*脑子出问题*的女士难道也在你的自由之内吗?”听起来似乎颇有怨念。
就是不知道这股怨念是对着谁的了。
什麽?你说是我?怎麽可能,我连现在发生了什麽都不清楚,锅怎麽可能是我的。
并且,即使我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我很正常!
“嗯……可是小丑关心自己的好朋友有什麽问题呢?星酱这个样子……嗯……”小丑似乎也不知道要怎麽述说这件事,迟迟说不出下一句。
词汇量真是少啊。
“你还是去找个学上吧。”我向他提出我诚恳的建议。
“哎?”小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是的。”我点了下头,“你没发现你连话要怎麽说都不会吗?”
“呵。”绷带精发出了富含个人情绪的一声冷笑——为了将他与另一位黑毛男做区分,我决定将其称之为绷带精。
小丑气鼓鼓地鼓起脸颊,不说话了。只是执拗地用可怜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在控诉着什麽。
“唔……看起来,星小姐似乎出了点什麽问题?”黑毛男嘴上在说着似乎与我有关的事——我也能听出来他们口中的“星”指的大概就是我了,但视线的落点却并非是我,而是绷带精。
难道说……
绷带精似乎看出了我有话想说,询问我道:“你有什麽想*分享*给我们的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怎麽能因为我的个人问题而占用公共资源呢?”感觉刚刚的想法还是丢掉好了,说出来会可能会对我的人身安全产生一定的威胁。
我刚刚其实是想说: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麽瞒着大家的小~秘~密~
嗯,当然,现在这个提案已经被我扼杀了。
绷带精什麽都没回应我,只是默然地盯着我,但他的态度很是明确:你又在胡说些什麽了?
好吧,毕竟现在聚集在这里的,貌似都是为了我,这麽一想竟然还觉得有点小害羞呢~
我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句:“今天我们之所以相聚在这里,就是为了我——星(新)的诞生……”[2]
“不,你误会了。”绷带精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地中止了我的发言,“根本就不是这麽回事。”他的手开始止不住地抽抽,似乎想要拿出什麽东西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摸了摸我的下巴,莫名觉得此刻的我脸上应该有一副反光的眼镜(可惜没有),“那大家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庆祝我发臭发烂的人生对吧?”
绷带精终于受不了了,从怀里掏出一本红皮书,直接按到了我的脸上!
……
事情怎麽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都怪我的人生里除了整活就只有整活了,只要将这项活动从我的脑子里删除,我顿时就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孩童一般纯洁无瑕了……包括脑子,也空空荡荡的了呢。
“唉——”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原本在和饭团就书的问题扯皮的太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恢复了?在为你刚刚的行为感到羞愧不已?”
他可能是还没能从和饭团扯皮的情绪之中回过神来,我原谅他此刻对我的不敬。
“我只是想我的家人了。”我又叹了口气。
刚刚那个场景,好像有什麽复刻了,又好像没有。
所以说,丹恒老师!你什麽时候把人工呼吸的急救程序给我补上!
那是我人生中最初和最大的遗憾……
“星酱的家人吗……”小丑的目光从围观绷带精与饭团的论道转移到我的身上,“是什麽样的呢?”
“好奇的话,他们很快就要来了。”开着列车把你们都创上天,让你们只能痛苦地哭嚎“可恶的星穹列车,不准发车……”!
唉——还是先不要想星穹列车的事了,还是回归正题吧。
“饭团,你能说说你为什麽要动用书吗?你应该也知道那个所谓的世界毁灭的条件吧?”
饭团莫名地看了我一下:“您居然也能干出像样的事呢。”但说出的却不是关于我的提问的回答,也不等我对他的这句话发表什麽意见,他就将话题转回正道,“是的,我当然知道。”
“但是,我知道的远不止这部分。”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或许,您可以找阿哈先生问一下?比如,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