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神色危险:“嗯?”
秦诏仰头望着人,双目因含情而幽深,眸光底下是闪烁的诡异光影……
他哑声道:“犯了错,您既不饶我,那岂不是要罚我吗?今儿,不要撕了我的嘴,我这儿——有别的用处。”
燕珩:……
想怎么挨罚,秦诏想的很明白,他巴不得呢。再至于那唇齿有什么用处,燕珩更是听得明白了……
若是叫秦诏这样惹,还无动于衷的话,帝王兴许真的有隐疾了。
终于,燕珩抿唇。
他居高临下地垂下眸去,自眼底投下来幽深视线,越过下巴,深深睨着人——那拇指便顺势压在他唇瓣上,那位声息沙哑:
“哦?——秦王这是馋了?”
第87章其将实可那晚——
秦诏微微挣开束缚,只隔着里衣,将嘴唇贴在那处。
他说话,那声息就隔着薄薄一层吻上去。
热,滚烫,烧灼。
他嘴唇嚅动时,为人带起了诡异的颤栗……
“您不想罚我吗?”
燕珩没动弹,仿佛被这小子吃准了似的,完全奈何不得。
他只略动一下,那唇便追上来,再啄一下……他几乎是自喉间挤出来的一声低哑叹息,同平日不同,那是被热熏染过的真实反应,听起来低沉、隐忍。
“乖,松手。”
燕珩扯开腰腿上紧抱住的手臂,而后掐住秦诏的下巴,辖住,不叫人追上来。
他目光深邃地垂眸去看人,忍不住将拇指落下去,掠过下巴,蹭上唇瓣,而后,便搁在那处,细细地揉捻了一会儿。
那声喟叹,分明有深长的意味,却又压下去了。
秦诏垂涎得双眼放光……“父王,为何还不罚我?”
燕珩似笑非笑,恨不能将人的唇瓣揉肿一般,力气险些失控。
可他面上平静,淡然,连口吻都克制:“秦王卖身求荣,倒是个好主意。可惜寡人没什么可赏的——眼下不好答应。你这小儿,向来没有哪一样买卖吃亏的……”
他哼笑着,戏弄道:“还有,想伺候寡人,秦王还没得资格。”
秦诏丧气,渴咽了下口水,才道:“可我方才犯了那样大的错?您竟不罚,好蹊跷。”
燕珩不语。
“您那晚不是也……”秦诏欲言又止,分明没摸透他父王的心思,那样欲拒还迎的朦胧情意,折磨的他心肺发痒:“怎么才几日,就变了心。您不想我了?”
燕珩轻笑,反问:“秦王奔逐战事,风光正盛,岂不是好事?寡人为何要想?”
“可您——是我父王!”
“寡人……也可以不是。”燕珩往前逼近了一步,用他所垂涎的那处,轻顶着他下巴,而后,慢腾腾地笑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叫寡人把你当作小孩子。说得再明白些,你既做了秦王,也须得懂礼数……无论如何,恐怕都轮不到秦王‘伺候’寡人吧?”
秦诏辩不过,又说:“可那晚——”
燕珩眯起眼来,打量着他,坦诚问道:“哪晚?寡人怎么不太记得。”
秦诏见他不认账,急得要跳脚。
他刚要再说,燕珩便露出笑,凤眸促狭:“再有,不要总是在寡人跟前儿‘招惹是非’。否则,勿要怪寡人心狠,将你扣在这燕宫……到那时,岂不是叫你知道,颠鸾倒凤、日夜下不得床的滋味儿。”
那口气危险,秦诏又馋又怂的嘶了一声,心道,以他父王那样的神威,又是洁身自好许多年;若被扣下,没个三五天,还真解不了馋……
虽这样宽慰自己,可秦诏脸上的失落明显。他眷恋不舍地垂眸,往那处瞧了一眼,没吭声。
燕珩瞧见他那副表情,忍笑哼了一声,遂俯下身去,贴在人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帝王柔声说出来的话,仿佛在哄他一样:“好了……逢着清早,才涨阳气,最宜养息生神,不许再胡闹。”
不知为何,那样轻柔的一吻,也叫他的心乱跳。
秦诏的那一颗心,最是不听话!每日里但凡见了,便随着燕珩,起起落落,总是没着落似的,一会儿喜,一会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