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感觉磨得她可怜地抽噎。
陆知序张开的掌心捏着她的腿肉,五指深深陷进去,感叹了一番绵软的好手感,这才慢条斯理开口:“既然今天这么乖,总得奖励你点什么。”
他起身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带回来一个天鹅绒的漂亮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戒指。
熠熠生辉的璀璨光芒在夜里夺目得有些夸张。
戒托镂空,镶嵌满细碎方钻,形如冠冕,正中间一颗硕大的鸽血红宝石被切割成水滴模样。
他执起温言的手,无视她的挣扎,强硬而坚定地套进她纤细的无名指。
手指上沉甸甸的坠感好不真实,温言下意识问了句:“贵吗?”
问完自己都好笑得一愣。
以陆知序送支钢笔都十万起步的性子,这戒指能便宜到哪里去。
他果然对这个问题避而不回,握着她的指尖,满眼赞赏:“漂亮的戒指天生应该带在漂亮的手指上。喜欢吗?”
“你喜不喜欢,才是唯一需要考虑的事。”
那颗红宝石,是陆知序刚在京大见到温言不久后,就让李一白在香港一场拍卖会上拍的8。07克拉缅甸无烧鸽血红宝石,最后花了860万港币拿下。
后面又找了全球顶尖珠宝品牌做纯手工高定,为这一枚戒指,李一白没少被折腾得全球飞。
温言觉得自己眼睛被这宝石的光泽闪得生疼,那不是宝石的光,是人民币的光啊。
她无力挣扎一番,最后终于让了步。
半妥协半哄道:“这戒指我日常也带不了啊,不如我收起来当传家宝!以后传给温衡喜欢的人,我们再去买对对戒,朴素些的,能日常戴那种,行不行?”
陆知序不赞同地拧眉,他在这种事上有些执拗。
“怎么不适合日常戴了,难道谁还敢说你什么不成?”理所当然的傲气,“就是周重山来了,也不敢多置喙半句。”
除非他不想要明年后年的赞助。
温言头疼。
她理解陆知序这种傲气,但他是不是也该理解下她的日常环境,这和把骄奢淫逸的标签贴身上走在学校里有什么区别。
“你不懂,学术殿堂里不能出现这种存在感过于强烈的铜臭味儿。”她顿了顿,肯定自己的说法,“嗯,绝对不能,我会被当成阶级敌人抓起来批斗的!”
陆知序被她的无赖口径逗笑,终于松口:“什么乱七八糟的。”
“送你了,就随你处置。”
“但是对戒也得我来挑。”
“行吧。”温言认命,“不过不能贵得太夸张,嗯……加起来得十万以下!”
她观察着陆知序的表情,在他唇边笑容浮开前,又加了一句。
“人民币。”
陆知序脸上的笑果然还没晕开就收了回去。
她就知道。
他挑着眉,语气多少有些无奈:“温小姐,我再怎么还是得出席一些公众场合的,至少别让我太寒碜,到时候再背上个对媳妇儿抠门的铁公鸡名头。嗯?”
温言在他怀里笑得东倒西歪。
“五十万,不能再少了。”陆知序拍板-
温衡这些日子过得一点儿都不开心。
最开始和陆知序住在一起时是兴奋的,这里随时随地都有人,不会像在温言那儿,妈咪一去上班,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电视遥控器换来换去,节目都能背下来了。
陆知序没空的时候,陆文钦就会带他去很多地方,在长城上念波澜壮阔的诗,去公园看着落叶读很长很安静的散文,这些温衡都听不大懂,但也隐约知道那些是很美的东西。
“你妈妈是没有时间,不然也一定会带你体验这些,她喜欢的东西。”陆文钦总是这样和他说。
温衡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