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神态冷漠,一手拽他另一手把两个餐盘叠着拖好,淡道:
“走了,回教室。”
他俩一走,程成端着餐盘也走了,都忘了刚才正在问他俩什么,找这里其他同学继续哭去。
现在每天回教室前,迟牧年江旬都习惯在学校操场散会步。
天黑漆漆的。
操场除了他们俩还有其他同学。
迟牧年胳膊肘忍不住拐人一下:
“你以后做什么都矜持点。”
江旬:“我没有在食堂亲你。”
“那你也不能老贴着啊,被人看到都没法解释了。”
“那我可以做什么呢。”江旬扭头问他。
问完还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像他们那样可以吗?”
小树底下,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两只手牵在一起,额头互相顶着。
迟牧年:“”
暗自感慨一声现在的小孩胆儿真大,扭头严肃对江旬:
“不可以。”
江旬耸耸肩,没对此多说什么——
然而当晚迟牧年就又被人拐到自己家去。
美其名曰是要给他补习,还是迟北元亲自开车给迟牧年送过去的。
临走时嘱咐说:“你们俩都好好学习,别贪玩啊。”
迟牧年在旁边心虚的厉害。
江旬脸上一如小时候那样带着温和的笑:
“好的叔叔。”
迟牧年却直到进了家门都笑不出来。
迟北元是他心里一道坎,要是被对方知道他和江旬的关系——
即便那么开明的性子,却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这件事网开一面。
“牛奶要加蜂蜜么?”
江旬站在厨房里回头。
迟牧年回神,看着他道:
“今天不用了吧,我可不想再去看牙医。”
这回江旬却没跟上午那样拦着,垂着眼睛:
“偶尔喝一点没事的。”
迟牧年想了想:“是么,那就加一点吧。”
“好。”
迟牧年坐在沙发上往四周看。
上次来他就发现,这里整个二层楼都被封死了,一楼比以前多了些人气儿,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整个地方比起“家”更像是一个工作室的样板间。
窗明几净,客厅中间摆着长长的半包围书桌,红木质感,长到容下他们两个以后还能再放两台电脑。
迟牧年看他把牛奶放桌上,从包里拿出试卷放桌上,乐出来:
“是真学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