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还好”
江旬应了声,似乎真的松口气,但只一瞬,就想揪着人下巴再啃一口。
怀中人却推着他肩膀,从人怀里一下跳出去:
“让让让让,我要刷题了。”
之前那几张卷子还有中性笔被随意丢地毯上。
迟牧年从地上捡起来,试试之后嘀咕道:“还能用。”
继续重新趴回桌面。
他是真不乐意让江旬再陪他去一个学校。
好端端一状元陪他去村里给村支书当跑腿的,不是暴殄天物嘛。
迟牧年刚解完一道洛必达法则。
抬头见江旬还站在旁边继续看他。
他这样迟牧年还以为自己手里这道题做错了,低头看看,发现没错以后重新仰头:
“你站这笑什么啊瘆得慌。”
江旬才从旁边把刚才容下他们两人的凳子拉过来,腿靠着他的腿:
“只是很高兴。”
“高兴什么?”
“没什么,就是知道你想跟我去一个学校,我高兴。”江旬说。
迟牧年也在这样的表情里一阵怔然,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反应这么大。
和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迟牧年刚要开口问,江旬已经扯着他脖子重新凑过去。
两个脑袋触碰在一起之后,接了个湿漉漉的吻。
但没多久就又分开。
一个继续埋头刷题,另一个刷完题以后,把旁边的电脑开开,回了两封邮件。
其实迟牧年远没有表现出的淡定。
比方说他现在做的一道解析几何题,一条特别明显的辅助线都没看出要往上画,硬是对着推了快半小时。
偶尔抬头一瞥,瞥到江旬坐在电脑前。
背脊挺拔,耳尖和侧脸虽然都不像他这样泛红,但是在输入键盘的时候连续敲了好几次删除键。
打两个字就得删一个。
完全不像平常那样稳。
迟牧年突然就释怀了。
暗笑一声,脑袋重新低回去。
后来很长段时间迟牧年都是放了学直接去江旬家。
也没干别的。
两个人会抱着在沙发上亲昵一下,迟牧年就抱着几沓卷子坐书桌旁边。
一有不会的就抻头问江旬。
江旬作业一般在晚自习都做了。
剩余需要复习的就是帮迟牧年讲他不会题。
只是比起数理化,江旬特别看中他的英语,还给他单词表里添了好多有点偏的词汇,好多还都不是考纲上的。
完事就继续坐在电脑面前回邮件。
迟牧年中途去给两人倒水的时候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