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一班是在教学楼一楼,最靠近里边的那个教室。
挪好以后迟牧年拍他肩膀,左右看看后道:
“挺好的,不用爬楼梯,去食堂也方便。”
蒋天回头看了他眼。
本来已经没准备要说,后来还是没忍住:
“你应该挺高兴的吧,跟江旬同一个班。”
迟牧年以为人是跟程成那样调侃他写错名字。
“还行吧。”他摸摸鼻子。
蒋天看着他,心里沉寂的那点火又烧起来,开口的时候咬紧后槽牙:
“上次我跟你说的你没听懂是不是?”
“你还把他名字挂黑板上?”
“哪那么大的问题,不就是写错个名字嘛。”迟牧年被他这冷厉样吓一跳。
但被突然提起来有些心虚,只能说:
“大不了让他下次上黑板写我名字。”
蒋天:“”
语气比刚才更差,“你还挺得意的是吧,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两个人站在一楼走廊上。
知道什么啊?
迟牧年没理解他说的,刚要开口问。
旁边楼道下来几个他们班同学。
看到他的时候顺势一喊,“走走走年年,咱们班新书发下来了!”
“噢,好。”迟牧年道。
一个班男生通常都是当苦力使得。
迟牧年朝蒋天说了个:“先走了啊”,说完跟着他们班其他几个男生一块往教学楼后边走。
蒋天站在原地没定。
瞥眼那个身影,深吸口气又重重叹出来。
迟牧年到的时候书已经全一摞摞捆好。
大伙一人一摞给运回班上。
中途迟牧年耽误了点时间,没跟他们一起回班上,结果上楼的时候江旬刚好也从办公室出来。
看到以后立刻把迟牧年手里的书拎自己手上。
迟牧年在看到他的时候脚步下意识顿住,组织了几次语言才开口:
“怎么又去办公室?”
“谈话。”江旬面色平平。
上午先是高秃头,后来各个任课老师都把江旬叫到办公室遛了一遍。
好容易冒出的尖子生成绩下滑厉害,所有老师都如临大敌。
这待遇平常是给每个班倒数那几个的。
经过刚才在课上写错名字被笑,迟牧年心里那层愧疚感早没了,瞥他一眼又收回来,嘟囔道:
“谁叫你才考那么点分。”
江旬状若无意地一瞥:“那是因为谁呢?”
“少碰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