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千种方式向我复仇,却偏偏选在我婚礼的时候。”
圣骑士们那样粗暴独断地从标致温柔的新郎手中抢夺新娘,婚礼忽然被打断,乱作一团。
费德丽卡用手里的捧花疯狂砸洛尔迦的脸,几个圣骑士根本招架不住。
“带走她。”洛尔迦脸被玫瑰刺划伤,表情冰冷无动于衷,他做出手势,又有几个骑士上前将她架走,冰冷的盔甲紧贴肌肤,他们给她披上属于异教徒的肥大衣衫,那样漆黑松垮的衣服象征不详与邪惡,让费德丽卡難以忍受。
“洛尔迦你这个混蛋,你的衣服永遠是这么丑。”
她叫嚷着,洛尔迦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冷若冰霜。
神官越权抓捕大贵族,是戴罪之身,何塞事后对他问责:“如果前任教皇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前任教皇已经安息主怀。”
洛尔迦与何塞达成了协议,对何塞允诺他未来成为红衣主教后,会亲自为罗莎施洗。
何塞因此免去了他的罪行。
教宗们将费德丽卡送上了宗教法庭审判,她的财产被没收,为了不触犯斯文顿家族名门望族的名声,教士们又苦思冥想了新的罪名羁押她。
魔鬼将她附身,侵蚀了她的**,他们要给她做驱魔,净化她的灵魂,
“我们无意冒犯斯文顿家的长女,只是仅针对你身上的魔鬼。”
要多荒谬有多荒谬,甚至不在乎有没有人信。
费德丽卡又不是第一次被审判了,但这次比以往更惡劣,教徒们用掸洒器把红色的圣水洒满房间,她不配合,他们把她捆起来,喃喃念诵着据说魔鬼能听到的口诀。
她的一身华服被剥去,一头流银秀发投进熊熊燃烧的火焰里,最后被剃成短发,在此过程中她把一位旁观大主教的眼抓瞎了,因此被按着穿上拘束衣。
教宗更加认定她被魔鬼附身,才会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举动。
在费德丽卡被捕的当天下午,斯文顿家族发布声明,与长女割席,这意味着费德丽卡从此失去了家族的庇护。
之前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小打小闹,教廷正式以魔鬼附身以及淫_乱通婚等种种罪名将她逮捕收押。
审讯连绵不绝,直插云霄的帝国大教堂,手风琴与钢琴发出流水般丝滑的合奏,修女们在颂诗吟唱,肃穆的声音沉得很低很低,仿佛永遠也无法升起。
驱魔仪式紧锣密鼓举行中,红衣主教威严站立,手持权杖与圣水,逼迫费德丽卡对巨大显赫的神像下跪受审。
费德丽卡把头巾扯下来:“什么魔啊鬼啊的,你们不过是为了侵吞我的财产,编造这些虚伪谎言。”
“跪下!”
她的面孔像铁石一样,雷打不动。
几名圣骑士上前,把她往地上按。
“何其荒谬啊,你们这群灭绝人性的杂种。”
费德丽卡身体沉下去,却仰头直视他们,她斜斜而扭曲的身体弯折,说不出的輕佻,却又那么自然。
“看好了,惡魔要发出诅咒了,我诅咒你们这里迟早会被烧成灰烬,烧的片甲不留。”
洛尔迦目光冷得像铁。
因为蔑视宗教法庭,传播惡魔言论,她罪加一等,他们要她穿上长袍,对神发誓。
当洛尔迦在她额头描画十字,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死死不松开,要把它整根叼下来。
袭击神官是极其严重的罪名,她最后被关进了修道院里,每天都要遭受驱魔。
探视结束,罗莎把眼泪忍到出来后才哭出来,她扶着修道院青灰色的墙角,觉得很難过,近卫们就守在不远处,害怕被看到,于是她把身体藏在高高的草丛里。
“是谁在那里?”
远处男人温冷的声音响起,高洁无暇的神官从车中走出,垂下眼眸:“是你啊,小罗莎。”
罗莎一看到是他,没忍住,往他身上丢泥巴。
洛尔迦身后的神侍要上前来,但被他抬手制止了。
“想必你已经见过里面那位了。”
罗莎咬着牙:“你把费德丽卡的头发还给她,是你把她變成这样的。”
“我有义务解救她腐化堕落的身体与灵魂。”洛尔迦对恶魔费德丽卡评价道,他手持圣器与经书,今天依然是来给她驱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