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完了嗎?做完了就滚下去。”她厌恶道。
“闭嘴。”
她真是一点床品都没有,用完他就丢。
罗莎不想跟他说话,他一张口就在发神经。
“我带你去冲洗下。”
“我自己去。”
“我不觉得你自己能站起来。”
何塞把她抱到浴室里,在她沐浴之后,他给她涂上香膏与精油,用大手擦遍身体,细心地沿着柔滑的肌肤纹理按摩,就像触摸易碎的玻璃器皿,罗莎被他搞得筋疲力尽,她感觉自己像一块面包,被他揉来捏去。
他说是为了给她抹香香滋润皮肤,但这真的不是故意揩油么?
何塞心里也在想
着什么,他把她揽在怀里,觉得她还是太瘦了,身上一摸都是骨头,真的很担心她营养不良。
“你怎么就是不长肉?”他枕在她颈窝抱怨道。
罗莎觉得他苦闷的表情就像等着乳猪出栏的屠夫,磨刀霍霍。
洗完澡后,床上撒着重新铺好的花瓣与香氛,清新的气味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中杂糅出糜麗的衍生,辛腥的马鞭草,干净冷冽的泉水,混合着青草尖锐的酸香。
气味仿佛丝线一样在两人身上連绵蔓延,肌肤之親,阴冷冷敲骨吸髓。
下过雨的日落大道刚出日光,花园里一堆鸟在咕咕低语,很多是从自然保护区飞来的。
“给你。”
“什么?”罗莎刚醒来,睡眼朦胧。
“牛奶。”
“能不喝嗎?”这玩意在罗莎眼里跟毒藥一样,她最近老是吐,不喜欢喝鲜牛奶。
“要我喂你嗎?”何塞叉起双臂,守在床边静静看着她,意有所指,“还是说你想喝点别的?”
窗外的云朵蓬松柔软,奶和云一个色,何塞每天都会监督罗莎喝牛奶,罗莎几乎是被強逼着咽下去的。
等她一滴不剩喝完了,何塞才放下心来。
月底他安排她做了体检,体检报告显示指标勉強正常,有些贫血,例假还是不规律。
他有意减少了次数,努力让她调理好身体,在她增肥这件事上尤其急于求成。
“我不是说了要按时吃饭吗?”
他摸着她的胳膊焦躁地训她,就像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罗莎无语地打了个饱嗝:“我已经吃得很多了,再吃就撑了。”
“麦克拉特小时候吃的都比你多。”
何塞给麦克拉特追着喂饭长大,弟弟小时候胖乎乎的特别能吃,因此见她總是吃这么一点点还不长肉有一种极大的落差感。
他还特意拐弯抹角提醒她,麦克拉特小时候總是尿床。
罗莎不懂尿床跟吃饭有什么关联:“他那时候还小嘛。”
“嗯,谁知道现在长大了怎么样呢。”他语气幽幽的异常恶毒。
罗莎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麦克拉特真的是他的親弟弟吗?
何塞还在不停催促吃饭的事,罗莎烦躁道:“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吃了。”
“再多吃一些,女生有力量,国家有希望。”
何塞给她鼓完劲,转过头不管不顾对下一通发火。
不管是她的医生还是营养师,每个人都很紧迫。
他们对罗莎抱着手恳求:“小姐,求求您长点肉吧。”
她在写论文看书的时候,一堆人时不时给她往嘴里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