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像她孙子。”桑寻开玩笑。
季星洋忍不住笑起来。
桑寻往前一步凑近他,夸张地说:“你黑眼圈都快漫延到鼻子了,赶紧回家休息吧!”
“我待会要去闻宅看望闻池,一起走?”
“看望他?他怎么了?”桑寻愣住。
季星洋无语地看他一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房主生病了都不知道,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正说明桑寻一点儿都不喜欢闻池了吗?想到这个点,季星洋莫名暗喜。
“说是感冒了,有点发烧。”他挠挠脸颊。
桑寻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责道:“对啊,我就说早上怎么没看见他下楼喝咖啡。”
两人换衣服卸妆十分钟搞定。
匆匆坐进季星洋的保姆车,扬长而去。
有几个穿着打扮很社会化的年轻人从剧场门口的阴影里走出来。
其中一人说:“凌哥,你说这小子现在怎么混得这么好?都能蹭到顶流的车了。”
“混得好就说明有钱了,有钱了就能还钱了,对不对?走!我们明天再来。”
“凌哥说的有道理!”
他们一边嘻嘻哈哈地聊天一边转进旁边的黑色轿车里。
秦曜站在三楼窗口,手里夹着一支黑色带俄文的香烟,吐出几个完整的烟圈,眯眼看着楼下这些人。
想来剧场闹事,走错门了吧。
季星洋的保姆车被拦在闻宅门口。
周管家充满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闻少刚才交代过今晚谁来都不见,而且他刚吃完药,现在正在睡觉,”
季星洋无所谓地摆摆手,笑着说:“这个时间点选得确实不对,我明天再来看他。”
说完他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桑寻揉揉鼻子,十分过意不去。
这不就成了季顶流专门送他回家?
这风寒露宿的晚上,让顶流开车送他一个炮灰回家,怎么想都感觉太委屈顶流了。
“等等!”桑寻喊道。
季星洋踩下刹车,摇下车窗看向他,用眼神示意:有事?
桑寻跑过去,俯身趴在车窗上。
眸光闪闪,狡黠地说:“淮扬春小餐馆,闻池会喜欢的。”
季星洋一愣,稍稍扬眉。
淮扬春是前阵子新开的小餐厅。
主打淮阳菜,据说味道很正宗,环境也不错,但并不是什么五星大酒店,所以富豪圈的应该没几个人去过。
没记错的话,闻池的母亲好像是淮阳人,所以说闻池喜欢淮阳菜倒也说得通。
只是一般人想不到这些。
由此可知,曾经的桑寻是多么的丧心病狂,连闻池从来不告诉别人的吃、喝喜好,都能被他扒出来,简直比私生饭还恐怖。
现在不喜欢人家了,就连人家生病都不知道了,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渣男!
也不知道这渣男本性,以后会不会改?
季星洋转过头,很轻地啧了声:“谢谢。”
“不——”客气两个字还没出口,面前只剩下一排车尾气,桑寻看着轿车消失的方向,满头雾水。
顶流的性格都这么奇特吗?
还以为对方知道淮阳春这条信息,会兴奋地尖叫起来,没想到却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