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遗言。”相叶佑禾捂着脖子,仰头看向他,眼里因为疼痛染上生理性的泪水,但眸子里没有丝毫害怕。
他费力扯出一抹笑容:“时间差不多了。”
下一刻,琴酒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笑容凝固,他抓着衣襟,手背、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痛苦而暴起,愤怒地质问:“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麽?”
“没什麽,只是给你吃下了一款为你量身打造的毒药。”相叶佑禾从猎物转变为狩猎者:“解药只有我才有,如果不信你可以调用组织的势力去查找,或者用上最好的医疗研究试一试。”】
在琴酒冰冷得如同看死人的眼神中,他继续告诉他,会定时定点给解药。
琴酒一定暴跳如雷,会在之后想办法找到解药并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没关系,他只是要争取一些时间而已——如何把两个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犯罪分子合理的送到公安周围还不被怀疑,为了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他需要时间来详细计划一下。
总之,他的普通生活绝对绝对不允许被打乱。
他原本是这麽打算的!!还准备离开时给这个天天冷暴力、一言不合就用枪威胁他的杀手来上几脚。
但是没换回来!
被打击到的相叶佑禾把这件事给忘了,没第一时间吃下解药。
“你在做什麽?”琴酒冷冷看着踉跄几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的相叶佑禾。
“没、没什麽。”相叶佑禾用尽全力才稳住身形没有摔下去,要是摔倒了,不敢想琴酒会怎样怀疑他。
他强忍着钻心之痛,从兜里颤颤巍巍地掏出一颗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塞进了嘴里。
悄悄瞥了一眼琴酒。
即使两人站得很近,他刚刚只要随手一伸就能把险些摔倒的自己拉回来,但他双手依旧稳稳插在兜里,不动如山。
冷漠的男人!
药很快就起了作用,心脏和身体的疼痛逐渐缓解,相叶佑禾忍耐着不适,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积雪太厚了没注意。”
琴酒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你刚才吃了什麽?”
“糖啊。”相叶佑禾理直气壮:“有点尴尬吃磕糖缓一缓不行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正好有两颗糖,是昨天琴酒使用的那包作为攻击歹徒道具的糖,击败歹徒后,他随手从地上抓了两颗揣兜里。
反正拆开了也没法卖,就作为帮大家抢回钱包和手机的报酬好了。
“还有两颗,你要吃吗?”为了掩饰心虚,相叶佑禾不情不愿地把糖分享给他。
琴酒瞥了眼他手心里的东西,确实是糖。
他收回目光,与他擦肩而过。
这种时候的冷暴力就很可爱了。
相叶佑禾撕开包装纸,把硬糖扔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仿佛连带着痛意也消失不见。
好吃,心情也好了一点。
来到车前,他看到伏特加早已到达,并毫无怨言的在旁边等着他们。
大冷天的他也不容易,还是把手里剩下那一颗糖递了过去:“给你。”
什麽?
伏特加接过,发现居然是一颗糖。
大哥什麽时候喜欢吃这种甜滋滋的东西了?
噢,知道了,肯定是为小情人准备的。
那竟然分享给他……算不算是吃上喜糖了?
不算不算。
伏特加摇摇头,虽然组织不是什麽好地方,但大哥要是真有结婚的心思,该有的排面也不会少。
他当即撕开包装纸把糖放进嘴里,坐上车问道:“大哥,我们去哪?”
相叶佑禾不假思索:“我家……不对,他家。”
他指了指粉毛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