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善,我要你去查一家公司。”
此次一别,直到元旦父子俩才又见到罗浮玉。
接上人后,一家叁口一齐驶向罗家老宅参加元旦家宴。
下了车,罗观承趴在父亲肩膀上,数着沿途红绸忽而指向不远处,脆生生道:姆妈,花花好香啊。”
鼻间被一抹熟悉的幽香充斥,罗浮玉拢了拢外套,偏头寻去。
只听观承又补了一句:“姆妈的家里也是这么香。。。。。”
小孩表达能力有限,乍一听罗浮玉只当是蟾宫和罗宅种得梅花品种相同,闻起来自然一样香。
罗浮玉眼尾扫过云纹壁角新移栽的腊梅,只见虬枝上悬着琉璃福袋,正是二叔母管家后惯用的祈福样式。
走近后那抹熟悉的味道在浓郁的花香里蠢蠢欲动,要不是观承鼻子灵敏,不然单凭罗浮玉的嗅觉,确实难以分别。
家族产业有在东南亚布局,就连道观的香料一应从那里包圆了,只是降真香名贵稀少,一般都是紧着罗浮玉处供应,他们又是哪里淘来的如此纯正的降真香?
罗浮玉抽离杂思,笑着俯身替儿子系紧斗篷系带:宝,待会要记得给几位爷叔打招呼,他们好久没见你了。
一家叁口穿过正厅鎏金错彩的八仙过海屏风,沙发上零散坐着罗家叁房的一些小辈们。
刚从国外回来过寒假的罗芳甫一见到罗浮玉就开始抱怨:供果也就不多说了,如年下时节的采购零嘴怎么还是这些老套糕点。。。。。。堂姐,要我说早该换成西式奶油蛋糕啊。
罗浮玉接过帮佣呈来的碧螺春轻呷:一会儿要西洋的蛋糕,一会儿又要华国的忠孝。。。。。。到底是海关松懈还是在曼谷飞的叶子太强劲,叁叔公,您可得看着你女儿一点,别是抽大了,脑子不灵清。”
叁叔公捻着翡翠十八子,闻言瞪了罗浮玉一眼,可又因为确实是女儿先挑衅,遂忍下一口气,可手背的青筋已经暴起。
自从罗浮玉婚后隐退云虬洞,除了通过高挚在罗氏给他们这群老人时不时找麻烦外,他们从外头想探听蟾宫的消息都很艰难。
去年除夕晚宴,罗浮玉饭后突然腹痛送进医院,等高挚急急忙忙赶来,他和二哥才知道罗浮玉流产了。
毕竟是在罗宅里吃的东西,来不及幸灾乐祸,就开始盘算着如何编理由给自己“脱罪”。
突然,高挚身边的一个孩子吸引了全部注意。
大家族大多重视血脉传承,他们想好了,若是在罗浮玉有生之年从她手里讨不着好,那就让后代们卧薪尝胆以待来日,不想罗浮玉急急忙忙招赘兑取了老爷子留下的遗产还不知足,还马不停蹄地生个孩子警告他们哪怕是后代,罗家永远有她们长房的一席之地。
其实从当年不声不响找人领证生孩子宣示自己在罗家的话语权也能看出,罗浮玉就是想要罗氏的权力永远在她手中。
对着家里人还藏着掖着,这个侄女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他们找不痛快。
这时候想起来“大家是一家人”的罗叁老爷还在心里不停地对着罗浮玉犯嘀咕,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双重标准。
突然,罗观承跳下高挚膝头,凑到罗叁老爷面前问好:叁嗲嗲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