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捏着衣角犹豫不决。
在爱人面前一丝不挂,展现出不完美的身体需要很强的信念,他的身体漂亮,才是个例外。
“不要勉强自己。”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我没有想过要跟你做到最后的。”
没有想过。果然只是玩玩而已?在无聊的上班生活里找点出格的调剂,却不至于真的脱离常轨。可她是想好孤注一掷,才跟他过来的。
感情的落差无疑又刺伤她心里的敏感之地。
“没有想过……是今天没有,还是以后都不行?”
他模棱两可道:“我毕竟不是跟你一样大的少年了,给不了毫无杂念的纯爱。你跟我,不值得。”
很奇妙,她相信这是他真实的想法。“不值得”不等于“不能做”,他没有真正做出决定,也处在摇摆不定和混沌之中。若她想要,最后一定会得到。
“我从来没说过那种话,想要纯爱什么的。”
支撑她到今日的感情不是温柔无害的爱,而是想把他拉下来陪她,必须要到他的不甘、折磨和恨意。
她屏住呼吸走过去,又坐到他身上,咬耳朵道,“就算你只是想上我,想粗暴地对待我,把我弄疼,弄哭……”
他止住她的挑逗,“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老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话越说越离谱,他捏起她的下巴,“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被小屁孩牵着鼻子走。”
她继续道:“到酒店了都不敢做,怂得要死。”
他冷笑。
亲吻空降在一来一回的斗嘴间,也不知是谁先想出这样的损招。或许是不约而同。看似是亲吻,其实充满恶毒的暗算和偷袭。她被他咬的次数比前两天加起来都要多。两尾鱼永远绕不成圈,好不容易连起来的泡泡,也因缺乏信任一吹就破。硝烟弥漫。
他将炸毛小孩丢回床,欺身压下。她气急败坏,又是踢又是打,一会又掐着他的肩。可男人皮糙肉厚,怎么打都不怕,她倒先累得手脚发酸,气喘吁吁,四仰八叉地躺平下来,像只试验台上的小白鼠被肆意拨弄。
腰间的浴巾早已挣落,男人的身体裸裎于前。眼神湿漉漉,也痴痴然,颊边两片红晕,又变猫猫了。明明是动情,表情却凶巴巴的,还说今天一定要教训她。
视线瞥下去,不出意外,翘的。
猫不会有那么大的东西。亲眼瞧见和隔着布料抚摸是完全两样的震撼,或许她的手都不能握成圈套起来。
要塞进她的身体里吗?没办法的吧。
难道让他一直憋着,不弄出来?会坏掉吗?她才不许他因为这种原因跟别人做。也不可能这一辈子就让他只能用手,该经历的总会经历。
或者就像他说的,她果然还太小,没长开,那里才细得像一道缝,塞不进去?可她明明已经成年,身体的其他地方跟大人没什么两样。
越想越乱。
她猛咽一口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身体看。
在这种时候,美好的身体就是压倒性的存在,压过内心的不安和迟疑。她想被他抱,抗拒不了这种念头,就算会痛,会流血,心里其实怕得不行。
他也知道她在看那里,想出言制止又难以启齿,只好不知所措地害羞着。
心照不宣却说不破,尴尬变成无解的难题,她欲盖弥彰地用手臂捂住上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