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要是让他看见那样的内衣,丢人就丢大了。
都怪她没有早做准备。
他会错了她的意思,将她面对面摆在自己腿上,问:“刚来?看你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
“不是。”小钟不好意思地戳了戳他的手背,一垂眸,却发现他的外裤早已被蹭得半褪,布料底下顶出小帐篷。他望着别处深呼吸,还似平日那般假作正经。
她暗暗靠近几分,直至磨过高翘的顶端,“钟老师,你这什么怪东西顶着我,怎么又胀又硬?是不是生病了?”
他还逞强压抑喘息,“想知道就自己脱了看。”
“你看起来很久没开荤。”她故作无辜道。
“嗯。”
他的唇色因克制咬得泛白,面颊、身体却越来越红。锁骨间的痣,一时尤其醒目。
耳垂咬上去,凉的,微咸。他的味道,这次尝出来了。她切实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是肉身塑成的,不是某种幻想,不是神仙。下午慕名前来看他美色的人或许都误解了。
她含着他的耳朵轻道:“那些暗恋你的姑娘们,要知道你底下那么禽兽,岂不是要发疯?”
“你不也一样吃莫名其妙的飞醋?还好意思说我。”
他按着她的腰坐低。身躯微颤,她不自知地叫了一声,接着,摆腰蹭得更紧。垂下的指端忽被不知哪里来的水染湿,微暗的潮痕在顶起的山巅。
缺乏生理知识的小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性教育并不教导做爱,她不知道兴奋时器官变得潮湿是像眼睛受到刺激流泪一样正常的生理反应,还以为那都是变成液体的小小钟,心里慌得不行——怎么办,好像把他玩坏了?在线等,急!
但还是要凝起眉头虚张声势,“你把自己弄脏了。这就泄了?还是尿的?你不乖。”
他以为她又在装蒜,反手将她的脸颊抱近耳边,轻道:“这是为你流的水。”
“哦。”
她装作点头躲开炽热的气息,他咬乘势咬她的脖子,一寸寸地撩衣抚过脊背,又徐徐降下。腿脱力叉开,两具身躯不由自主地靠近。细密的磨蹭之间,忽然冒出汩汩的水声,似揉碎的琼脂在捣。
咕叽咕叽。
小钟以为又是他,正要取笑,却发觉这声响全然与自己的动作合拍,像影子。动作一停,声响也没了。
她不敢相信地轻蹭两下。
咕叽咕叽。
不对,一定是错觉。再试一次。
咕叽咕叽。
她捧着通红的脸颊退开。
如果一定要在肚子叫和下面叫之间选一种丢人,她倒宁可是前者。
“我好像……感觉到了。前天晚上也是。”
明明没有在磨了,咕叽咕叽的声响还停留在脑子里。她感到自己像个骑木马的笨小孩,不过是原地摇摆两下,就欢喜地以为自己在满地乱跑。
小钟从他腿上跳开。
他藕断丝连勾着她的手臂,从容探寻,“在电话里?还是被我强吻的时候?”
“都有。”她不情不愿,像腹语般不动嘴唇发出声音。
“被强吻也会湿,原来你是这种趣味?”
他的手指飘过唇边,被炸毛小钟一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