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雌医生把依兰的手放回被子里,指挥护士:“开一剂新陈代谢促进剂,对脑电波进行监测。”语重心长交代依兰,“孩子,你做的很棒,记得用精神力维持清醒,不要陷入沉睡,等待24小时后镇静剂代谢到安全范围就好了。”
一直没敢说话的莫里小声发出疑问:“不能睡觉?”
亚雌医生白了眼,但碍于雄虫的身份,依旧行了个礼:“阁下,不能沉睡而已,另外请注意这段时间不要继续对您的雌君用任何药物。”
病床旁只有一个椅子,莫里坐着一只手支着脸颊,看向他的雌君悠悠道:“行……吧。”
亚雌医生瞧着这位雄虫阁下似乎隐约有点好说话,可能是什么都不知道在哪听说用镇静剂是个好玩法,回来就没轻没重的往自家雌君身上用。
亚雌医生拉出智脑上的登记表,问依兰:“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依兰唇瓣微启,在镇静剂的药效下依兰每一个的动作都像是个慢动作,不等说他发出声音,莫里用手扣住依兰的血色苍白的唇道:“阿舍尔。”
反正依兰智脑受损,短时间内查证不了他的真实身份。
亚雌记录名字,向依兰确认:“阿舍尔?”
在亚雌医生的视角,依兰这样的发色,名字里应该带一个希尔洛。
依兰能怎么办,他嗯了一声,认下莫里的姓氏作为名字。
护士将针剂为依兰注射之后,和医生一起离开病房,病房外,护士发出疑问:“最近希尔洛律法官的长发发型很流行吗?”
亚雌医生的身体缓缓僵硬:“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这里是就是普通急诊,希尔洛律法官怎么也不能来我们这里救治吧……”
亚雌医生说到后面,自己有点不大相信了,毕竟他早该发现的,那样纯正的发色和瞳色,不该只是希尔洛家族支系。
亚雌医生面如死灰:“我刚刚当着他的面说了什么……?”
病房内,执行官被莫里派出去接应艾礼德文,格索两只手高高吊起拷在窗户边上,眼睁睁看着那只雄虫逐渐低头,离他哥哥越来越近。
“不许碰我哥哥!”手铐和窗台激烈碰撞哗啦作响,格索不停挣扎。
莫里坐在床边,用被子裹住他的大法官抱在怀里,大法官衬衣上身凌乱,在裹住的被子之中,锁骨皮肤薄而紧致,白里透红,莫里一点没挡着,大大方方让自己看。
莫里:“我以为医生能认出来你。”
依兰合上双眼,侧身靠在莫里胸膛上:“我不是谁。”
“阁下把格索放过来吧。”
格索听见依兰的声音,眼睛亮得像两个火红的灯泡,背后锁扣一开,他连滚带爬爬到病床旁边,担忧地看向依兰。
“哥。”
依兰垂眸看向格索:“你说清楚,缠住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杀掉艾礼德文威胁不到莫里阁下,更不足以让我流放。”
格索闭嘴不言,他抬起手,被莫里一尾巴拂开。
莫里尾巴落下垂在地面:“别乱碰。”
格索跪坐在地上,咬牙犹豫。
依兰:“阁下,他如果不说就把他撵出去,再也不用来见我了。”
莫里笑了笑:“得令。”
格索:“不要,哥哥。我是为了你好,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拖住你就好了,用镇静剂拖住你。”
依兰捕捉字眼:“他?”
格索施施然闭上嘴,一副打死不能认的状态。
依兰冷冷地笑了:“不说你就别叫我哥。”
莫里智脑一闪,进来一条第二军部的消息,艾礼德文已经抵达医院。
依兰眼眸一垂,看见了消息的内容,神情激动:“艾礼德文他怎么样?”
莫里把大法官安稳放下,道:“我去看看。”
格索一句“我照顾哥哥”还没说出来,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强大的拉力,轰地一下后背撞上窗户,锁扣牢牢扣上,重新禁锢他:“你……!”
莫里对依兰道:“你放心,执行官在赶来的路上,马上就到。艾礼德文的情况我随时和你汇报。”
依兰眼底是深深的担忧,他交代莫里:“千万不要让艾礼德文出事,阁下……”